宁墨的手刚伸到那里,好不容易碰着了打火机的边缘,突然对方腰一动,稳稳地压住了打火机。
然后,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偷袭我?”
盖在卫眠脸上的书本慢慢滑落,在掉到地面的前一刻,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接住了。他指尖一捏,合上了书。
宁墨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人是有透视眼吗?
“不不不,我怎么敢偷袭卫总呢?我是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想给你捶捶背,让你爽爽。”反正不能承认自己是想拿打火机烧裤子!
卫眠挑了一下眉,居然真的坐了起来,耸了耸肩:“来吧。”
一副等着被人伺候的欠相。
哼,让你装!
宁墨抡起拳头,卖力地一顿瞎捶。
卫眠显然有些吃痛,嘶了一声。
捶背的某人更加小人得志,越捶越用力,嘴里还故意问:“卫总,你爽吗?”
他还没得意够,忽然察觉有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裤子。
低头一看,视线中映入一把锋利的美工刀。
刀子的尖端还闪着寒光。
“卫总……?”
宁墨一秒认怂,拳头也轻了下去,最后落到卫眠肩上,近乎抚摸。
……假的吧。
只是恶作剧一下,不会就要对他下毒手吧。
宁墨磕
磕巴巴地提醒:“要是死人了,这里的楼就卖不出去了……”
卫眠冷冷地说:“只是残疾的话,还是卖得出去的。”
“!!!”
宁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没能退开,他的腰被卫眠的另一只手扣着。
腰部是他最怕痒的地方。
他顿时不动了,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四个字:“法治社会……”
四目相对,他在卫眠冰冷的眼眸里,看到了被吓到呆滞的自己。
然后,这双眼睛里竟然缓缓流露出了笑意。
美工刀的尖端上移,抵在他运动裤的绳结上,挑了两下,轻松解开了折磨他很久的死结。
男人用类似安慰的语气说:“去上厕所吧。”
宁墨懵懵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刚才你进去那么久,却没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卫眠收起美工刀,躺回了沙发上,“所以我猜,你还没解开绳结。”
……
上过厕所的宁墨神清气爽,因为得了卫眠的帮助,终于肯安稳地坐着罚抄了。
抄完大写的“一”,他吹干字迹,忍不住看向沙发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卫眠,那本书继续盖在他脸上,也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