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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见面,其实是为了定亲。
我开车带着陈露去机场接他们,一下飞机,他们就说滨江的机场不行,根本比不上上海的气派,见到我的车又说:“小童,不说你的车是奔驰吗?怎么是奥迪?”,我一笑说:“差不多钱,没什么区别的,叔叔,阿姨!”。
我爸那天很早地赶到饭店的,说跟我一起来接,我让他别来,不能丢了身份,让他们还感觉我们不如他们上海人呢!我爸笑笑说:“别瞎说,哪都有好人,以前很多上海人来我们这插队,都留这了,你阿姨不就是吗?人也不坏,就是多点话,呵,小露这丫头也不坏的,嘴很甜!”
我当时笑了笑,如果想结婚,想怎么着,就不能用老眼光来衡量女人了,哪那么多好女人呢,现实中的女人不都那样吗?差不多就行,想找不俗的,不势利的,进脾气的女人,难了。
大壮和菲菲是直接没要去接,大壮要去,菲菲没让,菲菲的意思我明白,她看不起这些人。
我在滨江酒店定了一桌近万的,我开始都没跟我爸说,这样的奢侈会被他骂的,菲菲跟大壮也在那里叹息说:“哎,你要多定几次亲,我们可就有嘴福了!”,结果被大壮骂了。
我爸见到他们面带微芝,跟他们握手,招呼,那天,我爸还穿了西装,跟平时他在街道里修自行车的时候很不一样,其实我爸穿的气派的时候满有领导风度的,只是他不爱这个,我妈离开后,他一直那样一个人,有着自己的事情。
我爸在去之前,跟我说了句:“小童,你以前的事,不要跟小露提,听到吗?不理解的,会对以后不好!”,他说的语重心长,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我这次能好,能顺利结婚,成家,安定。
饭桌上,还算热闹,吃的也开心,小露她妈不停地吃,很胖的一个上海女人,似乎对吃很有研究,上来一道菜就说这个菜怎么怎么样,上来一个就说在上海怎么做,在哪吃过。陈露都不好意思了,老碰她妈。菲菲似乎是故意的,她跟陈露妈比赛地吃,跟个孩子似的,不时地给我眼神,她似乎就不赞成我这门婚事,可她又不说,我爸和陈露爸聊的还算行,最后敲定了我们结婚的日期,年后。
我对这个没意见,无所谓,什么时候都行,现在都行,当然陈露家人是想早结的,他们不放心,怕我跑了,呵呵。菲菲坐在我的右边,她不时地用腿碰我,似乎是闹着玩,我望着她笑,然后趁人不注意小声问她怎么了。
她说:“别怪我打击你,你还没幸福!”,她就说了这句话,我愣了半天但还是笑。
大壮那天陪酒陪的很到位,喝了很多,我也喝了不少。酒一喝,话就多了,大壮端起酒杯说:“叔叔,阿姨,我敬你们,小童是我最好的哥们,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就找我,我就跟叔叔的儿子一样!”,说着就喝,放下了又说:“哎,我跟你说,小童,我很敬佩的,什么都不怕,他以前啊——?,他刚想说,被菲菲掐了下。
他拍了拍嘴,不说了。
陈露说以前怎样啊,讲讲啊,连我都不知道呢!我爸脸色有点变,说没什么没什么,他小时候调皮,呵,以前爱打架什么的,后来就老实了。
陈露妈说哪有孩子不打架的,我就感觉小童好,去上海的话,我们去吃上海菜。
我笑了笑,说好的。
他们对我的事业很感兴趣,不停地问我最近生意怎么样,以后有什么打算,说最好去上海,上海才好。
我仍旧点头,这些不过是应付罢了。
吃完饭后,我爸说:“你们去我那住吧,我那宽敞!”
陈露爸妈说:“不是定了套房了吗?”,我赶紧说:“爸,我定好房间了!”,我爸似乎感觉自己说这话不好,他们出去的时候,我爸问我这桌花了多少啊,我说没几个钱,我爸突然跟我说:“小童,我感觉他们也怪把钱看重的,不知道——”
我说是啊,现在谁不看重这个,去哪找把金钱放在脑后的人,我爸说也是,走了几步,又说:“也许,我不该跟你这孩子说的,可今天下午我来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
“谁啊?”
“以前的小眉,我看了都感觉有点怪怪的,我想不说,可又怕耽误你什么事!”,我说:“爸,先送走他们,回来跟你说!”,我爸点了点头,犬壮上来跟我爸聊起了天。
把他们送到酒店后,陈露说在那陪她妈,就没跟我一起回来。车上,我问我爸:“她来找你的?”
大壮说:“叔叔,你别怕,那女人,我跟你说——?,他是喝多了,我碰了他下。
我爸说:“也不是,她认出我来的,跑上来跟我说话,叫我叔叔,还问我身体还好吧,我半天没认出来,想了好久,才知道是她,她也没说什么,塞给我一沓钱,让我自己买点补品!”,我爸说:“哎,钱这东西啊,你说我要这么多钱干嘛?”,我爸拿出钱说:“哪天给她送去吧!”
我看了看钱,心里又很不舒服,为什么老拿钱来说事,这东西,说实话,能把一切温存的感情都淡化,我爸把这东西看的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而我们这些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拼命追求这个,到头来,又能怎样呢,还不是难挡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