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团部领导来给所有参赛的兵开会,期间做了自我介绍,元芜才知道他的下铺叫贺野,才二十岁就已经做到连长的位置,这次是他主动请缨来参加比赛的,也是这次比赛中唯一的一名军官。
第二天开始进行各项比拼,所有人分成四组,每一组二十多人交叉进行比赛。
元芜没有跟贺野分到一组,不知道为什么,在专心致志的完成自己的比赛之后,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搜寻贺野的身影,看到他比出好成绩他竟也跟着高兴起来。
贺野这人真是有个性,话特别少,几乎没听到他主动跟别人说过话。
元芜这人性格随和,但也不会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是以俩人上下铺住了四晚说过的话还没有超过三句。
元芜以为这样的局面一直会持续到比赛结束他们各奔东西。
没想到中间出现一个小插曲,一下子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
比赛的最后一天,元芜在参加一项比赛的时候不小心擦伤后背,他着急进行下面的比赛便没有去处理,后来干脆把这事儿忘到脑后,直到吃完饭回宿舍躺床上才疼的“噌”一下坐起来。
正想脱衣服查看伤情,床铺上突然多出一个小小的医药箱,紧接着,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从下铺传来,“你应该用的上。”
“谢谢”,元芜嘴上道谢,心里却十分疑惑。
他们不在一组比赛,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总是不自觉的关注着自己?
这个想法冒出脑海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轻笑一下甩甩脑袋,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脱掉外衣,在脱背心的时候又遇到麻烦。
血液凝固,衣服和皮肉黏在一起,脱衣服简直就像在掀他的皮肉,太疼。
“下来”,贺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把他的窘况全都看在眼里。
贺野只说两个字,元芜却很默契的猜到他的意思了。
他也没跟贺野客气,从床上下来,看看自己直掉泥土渣的裤子,直接趴上去不礼貌。
他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忸怩,于是三两下脱了裤子,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衩趴上贺野的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贺野都看呆了。
看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和解释挺翘的臀,贺野又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很不自然地避开目光。
贺野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衣服从皮肉上分离开来,然后消毒上药包扎,挺硬朗冷峻的男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特别的温柔,元芜甚至都没觉得多疼。
“谢谢你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的元芜要下床,肩头被一只微冷粗粝的大手按住。
“你睡下铺吧,我睡上面!”贺野不容拒绝的说道。
这一晚,俩人交换床铺,睡在充满陌生气味的被窝里,竟都有些失眠。
最后,还是元芜先睡着的,贺野辗转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