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扔进院墙里去,那个虾叔一下子挺直了腰,转头的同时,一手已经亮出把寒光闪闪的弯刃刀来
。
“虾叔,是我。”凤宜朝他招一招手。
“呃?”虾叔愕然之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和面对小心时候的那副晦气表情成了鲜明对比:“你,你是小凤啊,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小声些,我来这儿子恒可不知道。”凤宜笑嘻嘻的拉着我从珊瑚丛后出来:“这是我娘子桃华
,这是虾叔。”
我仓促笑,点头问好:“虾叔。”
我们不是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
要么?凤宜这么一嗓子喊过,子恒说定会听到吧?
“哦,我是听说你成了亲了,哎呀呀,新
娘子真是又端庄又大方啊,嗯,是个好姑娘。”
这位虾叔……我知道我长地不咋地。谢谢您
老还能整出端庄大方这些词儿来表扬我啊。
他推开门出来。弯刀收了起来。笑地眼睛眯成了
一条缝。
“来来。你们快进来。我这就去告诉……”
“虾叔。我正要和你说。我们来
地事。先别告诉子恒。”
“哦?”
“你也知道他。什么事儿都想自己扛下来算。我是
担心这次他有些话不好话。有些事不好办。所以……他要知道了。我这趟可能就白来了。”
虾叔连连点头:“说的是!他就是那副脾气,和他娘一模一样。放心,你们快进来吧,他不想听外
面的吵吵闹闹把自己关屋里呢,肯定不会知道你们来了。”
我们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地下
铺着细细地白砂,步石小径,路旁是婆娑飘荡的水草,安静中透出一股生气。凤宜左右看看:“我
也有好久没来了,这里一点儿都没变啊。”
“是啊,来来,你上次住过的屋子,我一点儿没
动,你走时什么样还什么样。”
我们穿过庭院,沿着回廊走到尽头,凤宜的表情有些怀念,
他推开一扇窗:“你看,那间就是子恒地屋子。”
我探头过去看,隔着假山和水草,能看到
半扇窗子。
“来来,吃些点心。”
虾叔张罗了好几样吃的,糕饼,果脯,还有海子什
么的,还有一壶茶。不过,点心也好,茶水也好,都是凉冰冰的。当然,也可以用其他办法加热,
只是在这里,水族一般都不生火。
我想也许水族们对生火有心理障碍吧。不是办不到,而是
不想那么做。
“虾叔坐,咱们有好久没见了。”凤宜把茶推给我,然后掏出酒来倒进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