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聂鸿飞会利用柳泉,我们却高估了聂鸿飞的底线,原以为怎么也得在武林大会成功举办后有所动作,却不曾想这人竟在秘籍交接会上一刻都等不及得要灭口。
柳泉一家的死实在太无辜,太不值当。
哪怕我只字不言,路时修仿佛读懂了我的愧疚,悄悄伸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握住我早已经凉透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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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堵着不少武林人士,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唏嘘不已,纷纷讨论杀害柳泉的凶手。
“肯定是黑银帮的人!这群人在会上没占到便宜,就绕道来这里了!”有人猜测。
“对!黑银帮向来丧心病狂!欺软怕硬!”有人附和。
“黑银帮从头到尾只为秘籍,柳庄主的秘籍早已经上交,那他们杀人目的是什么?”有人质疑。
话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迟疑。
“可能是柳庄主自身得罪了什么人吧。”
“是啊是啊,有这种可能。”
讨论期间,聂鸿飞从始至终没掺合一句,只是沉着一张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人,以至于有人以为他是太过自责,还主动上前安慰他。
我拳着拳头,将这一切听了进去,最终实在忍不下去,佯装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提出自己的看法:“不,我不这么认为,柳庄主再怎么得罪人,至于到灭门绝户的地步?”
“这……”众人互相看了看,在思考导致这种结果的可能性。
其中有人点头,应道:“确实,据我所知柳庄主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一根筋,得罪过不少人,但是人都是按实事办理的,不至于遭受灭门之灾。”
“那不一定,人心叵测,谁知道他背地什么人。”
闻言,我嗤笑了声,直直盯着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人。
我记得他,那天在聂府寻找老头时,这人恰好从聂鸿飞书房出来,明显和聂鸿飞蛇鼠一窝。
“小兄弟,你还太嫩了。”那人挺着肚腩,嘲讽地笑着。
“哦,是吗?”我不在意,特意往聂鸿飞面前走了步,直勾勾地盯着聂鸿飞,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意有所指。
“这么明显的杀人灭口没人看出来吗?”我说。
那人一听,顿时急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还没说谁杀的,这位兄台是直接认了?”
“你说就说,你盯着聂盟主干什么?这不是在血口喷人吗?”
虽说我确有那种想法,不过我也知道凡事得讲究证据。
于是我狡辩道:“怎么?聂盟主是镶金还是戴银了?看不得?”
此话一落,引得众人神采各异。
“你!”
那人还准备说什么,被聂鸿飞拦了下来,聂鸿飞那双鹰眼直直盯着我,板着脸严肃道:“敢问这位小公子是谁家的?这种推测可得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