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路时修逼近,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在路时修找我算账之前,主动认错怕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和路时修待这么久了,他这点脾气还是摸得透的。
于是,我主动上前,用衣袖替他擦了擦眉间的细雪,一脸讨好:“别气别气,等下我替你揍大石,都是他的错。”
嘻嘻。
塑料主仆情,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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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路时修眉间微蹙,话里带着几分轻责。
直到这时,我才惊觉自己起得急,单衣一穿便出来了。
刚还在想今天风真大,透骨的凉。
原来是这般。
没等我回话,路时修卸下自己的披风替我披上。
冰凉的指尖划过下颚惊地我下意识缩了缩,便见这人轻笑了声,打趣我:“现在知道冷了?砸我脸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
我自知理亏,小声解释:“我、我也没想到你就那么站着,不躲的。”
路时修沉默了会儿,直直望着我,目光深邃又温柔。
随后便见他低头凑近,缓缓道:“你给的,我便受着。”
路时修这话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偏偏被我捕捉到了。
我想到当初那把剑活生生刺进路时修胸膛的画面。
不知道该说路时修狠心,还是说他诡计多端。
总有法子让我心生愧疚,无时无刻不念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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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什么你都受着?”
“嗯。”
“你是不是傻?”
我急了,怀疑路时修早上起来没带脑子。
“万一我做的对你没好处呢?”我问。
路时修倒是不以为然:“那我认。”
轻飘飘的三个字仿佛要将路时修这一生都交付与我,令我忐忑的同时又深受感动。
鼻尖一酸,眼眶泛着点点湿意。
“那你和我一组,我帮你报仇。”
我势必要替路时修出口气,谁叫大石叛逃了。
路时修伸手替我揩去眼角的泪,抛弃云二,轻声道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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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仗最终以宋夫人派人喊我们吃午饭而告终。
我和路时修虽说不算大获全胜,抵不过宋晗星玩心大起,和戚玉的默契配合,也抵不过宁安远与褚煦夫夫同心,颇有几分大杀四方之势,可好歹从大石那还是讨了些好处的。
大石许是被我砸多了,满脸幽怨,宛如深宫冷妃。
此时他看路时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靠着君王宠爱上位的宠妃,而我就是那个喜新厌旧的昏君。
我一想到这,不禁乐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大抵是我乐的太过明显,被路时修发觉了。
我摆摆手,笑道:“没事,就是觉得从前你好似不喜这些玩意儿,今儿个怎么也愿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