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既然要插手,段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不然很难说服张邺。
“那你们手中……”见我们这么说,张邺显然信服了,收了剑:“那你们手中也有那秘籍吧。”
我没明说,笑了笑:“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
张邺丢了手里的剑,走到我们面前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忍着悲痛拱手道:“各位兄台,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我知道我对不起柳伯父和茵茵,可是不知黑银帮那些人是从哪里打听到柳家有这东西的,竟在婚礼当天劫走我娘亲和柳伯父,用来逼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他们为何不直接要挟柳泉?”路时修问出了我的困惑。
“柳伯父一生为人忠诚,既是答应了老盟主的事,便将那东西看的比命还重要,又怎肯说呢。”张邺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我和路时修对视了眼,见这人一脸悲痛样,不似作假,便伸手将他扶起。
谁知,变化就在一瞬间。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张邺突然发了狠,拽着我的手便将我往他一侧捞,利剑直抵我脖颈。
“燕游!”
路时修喊道,墨色的瞳孔一片暗沉,冷气直逼过来。
张邺虽说怕,可到底救人心切,一下子失了智,大声吼道:“你、你们别逼我,把东西交出来,我要去救他们,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找不到东西在哪里,他们只给了我十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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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容易剑走偏锋。
我懂。
懂归懂,可你不能拿我当人质啊。
欺负谁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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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在侧,我一点不怕,只是气自己一时心太软。
我轻哼了声:“孺子不可教也!”
说罢,趁张邺不注意,左脚一勾,拽住他拿剑的手腕直接一个侧翻,将人丢了出去。
“哐当”一声,利剑落地。
张邺见情况不妙,想夺窗而逃,我们怎么可能如他愿。
一直没现身的褚煦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张邺要逃,直接拔剑逼上去,将人绑住。
“你没事吧?”路时修忙上来,搂着我的脖子各种检查。
“好着呢。”我仰头笑道。
路时修看了又看,发现没伤口后才抿抿唇,朝我脑袋不轻不重敲了下:“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
我自知理亏,老老实实闭嘴任由路时修训我,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委屈的。
谁能知道江湖这么险恶啊,上一秒感人肺腑,痛哭流涕的,下一秒就能要人命。
难怪老头和娘亲要隐退,换我我也懒得待。
见我一副乖巧样,路时修说着说着,倒是不好意思跟我计较了,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下不为例,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