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路时修二话不说会拒绝,或者转了话题混过去,谁知路时修答应得很是爽快:“好,我嫁。”
路时修环抱着我,下颚蹭了蹭我头顶,追问:“那夫君什么时候娶我?”
“???”
我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路时修,简直活见鬼了。
路时修这人谁不学,偏偏学宁安远。
见这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我吭哧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只好恶狠狠地说:“你以后离宁安远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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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娘亲就说我耳根子软,我自是招架不住这些。
真怕路时修再来几句话,我能什么都依了他。
那是不行的。
娘亲说了,喜欢一个人要有自己的底线。
就好比我,从未改变过,那就是这人得入我眼。
其实以前路时修就入我眼了,不然我也不能在冷战之后跟他作对这么久。
故意在他面前和别人亲近,不过是想让他说几句软话,道个歉。
谁知,这人根本不理我。
我的那些把戏如今看起来幼稚至极,就像是丢了一件宝物,又不好意思主动去寻,只能一直吸引其他人注意力,免得宝物被发现了。
我下意识握紧路时修的手。
真好,宝物现在归我独有了。
而且,还会说好听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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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很无聊,路时修要我跟他对弈。
我棋艺是我爹教的,偷过懒,学得马马虎虎,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小时候我爹见我没什么学棋天份和兴趣,也就随了去了,不强求。
路时修逢年过节跟路伯伯来我家时,我爹经常会找他对弈,而我站在一旁看,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起初我不服气,觉得我爹肯定放水了,吵着要跟路时修比一局。
结果可想而知,输的一塌糊涂。
再以后他们两人对局,我便看也懒得看了。
原因无他,怕伤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