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之所以一直念叨想早点回景州城,无非是不想被路时修压榨。
如今我和路时修关系破冰,已经和解,甚至更亲近了些,也知道路时修是不会真的欺负我太狠的,所以回去的事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毕竟出来一趟,能四处转转很是难得。
路时修大概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偏头问我:“你不想回去?”
我摇摇头,老实回道:“不怎么想了。”
“那正好啊,燕游你们要不要去我们允州玩玩?”
大抵是昨晚的救命之恩,宋晗星对我印象格外好,没有了以前的拘束,热情提议。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路时修什么想法。
于是,转头眼巴巴地望着路时修。
路时修笑笑:“你若想,我们便去。”
路时修还是温柔的,和从前别无二致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宠溺。
以前我听不出来,只当是很寻常的回答,现在我听出来了。
就像戚玉有时对宋晗星说话一样。
说不清什么感觉,好像他答应也不会意外,更多是内心油然而生的欣喜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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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远一如既往带着褚煦想凑热闹。
当然,最主要是宁安远自己想凑热闹,拖着褚煦一起。
众人休息差不多,便打算启程。
路时修上楼收拾行李,我就靠在门框光明正大的偷懒,独自欣赏路时修的勤劳。
路时修有洁癖,一直以来他对于私人物件从来都是亲自动手,现在多了我这个“拖油瓶”,整理的便慢了些。
看这人有条不紊,不疾不徐的收拾,我心里万分感慨,路时修可真是“贤良”,难怪我爹喜欢,现在我也喜欢。
直到路时修整理时拿出一团黑乎乎的布料,我眼尖,一眼认出那是什么了。
我大跨步上前一把捞过那条原本被我丢在柳州的黑长裙,乐了。
难得抓到路时修的小把柄,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叫他平时老打趣我,现在可算风水轮流转了。
于是,我拿起裙子在路时修面前晃了晃,揶揄道:“好啊路时修,没想到你这君子居然还有偷别人衣服的癖好,看不出来啊?”
我一展开,那条黑长裙被路时修保管的很细心,能看到浅浅的叠痕,甚至有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我记得这衣服穿完出了身汗直接被我丢了,真没想到被路时修拾了去,还特地洗了洗。
以我对路时修的了解,可能是他亲自洗的。
路时修被抓包了丝毫不慌张,淡淡瞥了我一眼,轻声道:“你又不是别人。”
“那、那也不行,我记得当时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居然偷我衣服私藏!”
我凑到路时修身前,拽着他的领口,故作凶狠地逼问:“快说,是不是早就对我有居心了?”
闻言,路时修双手环上我腰侧,下颚蹭了蹭我脸颊,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