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对他伤势谨慎至极,想劝自家公子寻个大夫来。
路时修没同意,且不说这伤势还没到寻大夫的地步,若自己真寻了大夫被燕游知道后,这人定又想七想八,以为自己伤势过重。
“公子,你这是何苦。”云二哪里不知,燕公子怎么也不会是自家公子对手,路时修想在燕游手下受伤,也得问路时修本人同不同意。
云二是聪明人,路时修不用解释也知道这人懂自己什么意思:“云二,你向来聪慧,今日之事,他日回府也不必再提。”
云二拱手道:“属下知道了。”
“另外,这伤既是我自愿讨来,便与燕游无半分关系,万没有迁至他身上的道理。”路时修一心护着燕游,暗指两人回来时云二当时的失态。
云二自知理亏,道完歉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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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云二离开,路时修将躲在门外的燕游喊了进来。
燕游现在一点不怕路时修,被发现了也不害怕,大大方方走进来明目张胆地望着路时修未着半缕衣衫的上身。
路时修见这人微妙地咽了咽口水,不禁好笑。
而后燕游故意板着脸,指了指路时修受伤的胸口说想看看。
路时修怎么可能同意,起身靠近这人故意说些孟浪之话。
这不,还没说几句,就把人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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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路时修整理好衣衫,便打算出去寻人。
谁知刚出门口撞见打算来探视他的宁安远。
宁安远摇了摇折扇,径直给路时修丢了瓶上等创伤药,语调上扬,有几分幸灾乐祸:“听闻你上了趟山,回来还挂彩了?不错不错,有我当年几分风范。”
路时修斜睨了这人一眼:“宁兄抬举,我可比不上您当初风采。”
路时修初识宁安远时,就觉得这人傲慢自大,褚煦能受的住这人脾气也是相当隐忍。
褚煦是宁安远的护卫,两人未在一起时,褚煦见证了这人四处风流的黑历史。
直到宁安远突然改了性子,转身想跟褚煦好。
褚煦哪里肯,只觉得这人说笑。
宁安远便死皮赖脸用了不少法子让褚煦心软。
其中苦肉计最得人心。
宁安远追褚煦的事,不用路时修亲自问,他本人就会主动分享,说是助人为乐,给兄弟们日后讨老婆时留点经验。
路时修倒是没想到,自己今日也学了一二分。
路时修说着,特地加重了最后“风采”二字的音调。
宁安远倒不觉得丢人:“小事小事,不足挂齿。我若不那样,以阿褚的性子,能主动跟我袒露吗?”
两人说到这里,互相对望了眼,纷纷叹了口气,看来都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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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陡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褚煦,你快看我这纸鸢,刚从外面买的,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