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么没有,你这没写我每月可休息的天数,万一耍赖怎么弄?”我故意挤兑道。
虽然我知道从小到大,在路时修面前,只有我耍赖的份。
谁知路时修根本不生气,跟个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来了句:“那便补上。”
补就补。
我接过笔,将契约铺在长椅上,蹲在一旁气鼓鼓地补充。
谁知外面的云二突然拉住了马,一个骤停,我没蹲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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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好像有点软,还有垫子。
于是,干脆就这么坐着了。
随后听到大石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大爷的,这群人是赶着投胎吗!眼睛都不带看的。”
“怎么回事?”路时修淡淡问。
“公子,是虎虎生风镖局的人,看他们这阵仗,押送的货物不是一般贵重。”云二恭敬答道。
路时修:“知道了,此路通往潞州,不宜多事,继续赶路吧。”
云二:“是,公子。”
我边写,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
潞州?
就是那个穷山恶水,出门在外时时都得防备的潞州?
好端端的路时修带我去潞州干什么?
难不成真去密会他那潞州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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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时修在潞州有小情人的事,从我们还在学堂时就在传了。
当然,罪魁祸首,就是我本人。
每年路时修都会回趟潞州,起初还有家里人陪着,后来他就自己一个人去。
等人回来了,我又好奇,眼巴巴地追着他问了半天,这人闭口不谈。
那天我也是气急了,开玩笑问路时修:“我说路时修,你莫不是在潞州养了个小情人?还是定了娃娃亲?就这么宝贵着。”
路时修当时脸就黑了下来,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心里慎得慌。
结果这事被路过的同门给听了去,谣言便这样四散了。
想了想,今年路时修好像还没去过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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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呢,头顶传来路时修的声音:“坐的舒服吗?”
我没想到路时修还挺关心我,偏头实诚道:“还行,挺舒服的。”
只见路时修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抬起右脚踹了我一屁股。
“路时修你干什么?!”我被踹的一个踉跄,捂着屁股扭头怒瞪他。
结果就见到路时修目光扫了眼左脚,说了句:“可它不舒服。”
我:……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刚一直坐在路时修左脚上,那靴子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