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手臂上,身着黑色衬衫下的身段挺拔结实。okanshu他瞥了眼站起身的华筝,一言不发。
华筝殷勤地跑过去接过詹艋琛想扔一边的西装,仔细地放好。
詹艋琛坐在沙发上,蹙眉扯松领带,放松身体。
“您用过晚餐没有?”华筝问。
“有什么事直接说。”有如在暗夜滑过的低沉,又那么震动人心。
“就是我摊上大事儿了。”
“……”詹艋琛深邃的黑褐色双眸望着她。
“上次是我冤枉了你。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莫尼将我打晕送到你上的。现在又来威胁我,让我来为她求情。不然我是你的事恐怕要见诸报端了。”
“?”詹艋琛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嚼劲,在他那薄唇间逗留了下。
“要不,你就别封杀她了。她也怪可怜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我今天看到你在服装店买衣服。”詹艋琛突然话题一下子转开。
华筝愣了下,点头:“是啊。”
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这种不安是谁给的?
“还有一个男的。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詹艋琛又说。
华筝这次的感受更清晰,不安的毛骨悚然,虽然詹艋琛是很平静地犹如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是我同事,刚巧碰上的,他在那里等他姐姐下班。”华筝如实说。
她内心揣想詹艋琛问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是觉得她有的意图而不悦吧?这不太可能,当初结婚的时候他说过可以异兴交往。
既如此,他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华筝理不清。
“不妨来说说我看到时的感受。我居然有种想要让那个男人消失的念头。你说奇不奇怪?”詹艋琛波澜不惊的言语,却有如夺人性命的震慑。
华筝有点被骇到,略有结巴:“詹……詹先生。您在说笑吧?”她想挤出点笑来缓解这不正常的气氛,可是看到詹艋琛那张棱角分明又严冷的脸庞,她的笑破碎地彻底。
而詹艋琛没有给她答案,到底是说笑,还是来真的。
他站起身,朝华筝走去。
那颀长伟岸的身形压过来,华筝微微不适地往后退了一步。詹艋琛只在她面前略作停留,随后离去。
制造出来的无形压力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想为莫尼求情的事被忘记地一干二净。此刻占满华筝脑海的只有詹艋琛说的那些带有可怕魔性的话。
甚至让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清晨,华筝进入餐厅,詹艋琛已经稳坐桌前,正埋首报纸中。那是东方时刊。
华筝坐在不远的位置,她的一举一动都相当拘谨,眼神微微滑过那垂着视线认真看报的脸。
修长的手指捏着报纸边缘,很是洁净。华筝却没法忽视上面的力度,她领教过。
华筝觉得,要想过得好,肯定不能让詹艋琛看出她的别扭,否则只会让昨晚上说的话阴魂不散地围绕,并不断滋生,如病毒那样。
“艋琛,莫尼的事能不能手下留个情?”华筝说。
“总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突然间放过她,或许报纸上又要写上什么东西。对我没有一丝好处。我的新闻,没那么好写。”詹艋琛放下报纸,旁边的女佣立刻收走。
接着开始上早餐,一盘盘的精致食品端上来,一点都不担心浪费。
“我们报社不会乱写的。”而且谁敢乱写你啊!华筝内心感慨。
詹艋琛低头专心又优雅地用餐,这样的温文尔雅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