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心道,其木格挺守规矩的啊,但嘴里仍应着:“是。”
宜妃看了眼老十佩带的荷包,笑道:“看这针线,是嫣红那丫头绣的吧。说来大婚这么久了,你还带着嫣红绣的荷包,就不怕你媳妇恼你?”
老十回道:“其木格不会绣,还在学呢。”
“看来你媳妇要学的还挺多,虽说仗着年轻,但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这才开府,事情肯定多,你也帮她找个贴心的人帮衬一二。”宜妃缓缓说道。
老十心说,不就是让嫣红帮着管家嘛,其木格才不会计较这些呢。
长春宫
大阿哥和八阿哥给惠妃请安后,一起退了出来。
大阿哥挥退了身后的太监,对八阿哥说道:“八弟最近还好吧?大哥这几日忙,也没怎么关心你。”
八阿哥道:“弟弟还好,大哥忙起来也得顾顾自己身体。”
大阿哥点点头:“既然进了宫,你还是去良贵人那看看吧。额娘不会介意的,你打小就抱给额娘,额娘也着实心疼你呢。”
八阿哥心下一寒:“额娘的辛苦,弟弟不敢忘,毕竟规矩在那里,弟弟也不好贸然探望良贵人。只是上次听说贵人染佯,去问了一下病。”
大阿哥笑道:“你呀,没的这么谨慎。总之,你自己知道就是了。对了,给弟妹捎个话,你嫂子想她了。”
松院内
除了跟随老十出门的,所有人都站在院中,连门房也不例外。
总之,眼下十阿哥府闭门谢客,专心整顿家务。
我端坐在廊下的背椅上,两旁摆着暖炉。
库房的记事跪在台阶下,从面上看,徐公公似乎没对他用刑。
何贵和陈满田站在前排,当然,何贵是我允许他站着的。
“你们两个讲讲打探的价钱,陈采办,你先来。”
陈和何打探的价格相差不大,看来陈还是认清了形势,没敢搞鬼。
“再念念帐上记的。”我指着帐房说道
帐房支吾着,半响没念出一个字。
“不好意思念了?”我扫了一眼众人,“这帐上记的,可高得离谱,李采办,你有什么说辞?”
李音仍然很镇定:“主子,府里采办的都是上等…”
见他还是老生常谈,我打断他,说道:“这么说,是物有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