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开口,她便立刻自行回答:“不能!反倒还能坏事!这不,哄得咱们祁将军连仗都忘了打。”
说到这里,骆将军夫人又摇了摇头,似乎在为祁将军的“堕落”感到惋惜: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咱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就盼着有个靠谱的主帅指挥若定。”
“结果呢?祁将军被这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连基本的职责都忘了。这仗,还怎么打?这不是明摆着给敌人送机会吗?”
她顿了顿,环视四周,见众人或点头赞同,或面露异色,心中更是得意,便继续趁着混乱开口:
“所以啊,我说这选主帅,不能光看年纪,更不能看那张脸,得看实打实的本事和责任心。”
“咱们骆家,虽然比不上祁家世代功勋,但至少我们明白,打仗不是儿戏,不能因为个人私情,就耽误了国家大事。”
骆将军夫人最后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们骆家才是那个真正关心国家安危的人。
而宴霜清,则成了她口中那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说完后,大殿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然而,祁母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脸色铁青,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她指着骆将军夫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泼辣:“骆将军夫人,你这嘴皮子功夫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
“你说我家泽霆被霜清迷了心窍?哼,笑话!我家泽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向来心思坚定,可不是那等懦弱摇摆之人!”
“更何况,现在尚未有最新消息传来,北地通信不畅也是寻常。口口声声说我儿害了全军性命,你这是要强行诅咒将士们不成?
“更何况,你这话里话外的酸味,隔着八条街都能闻见,是不是自家人不争气,心里头不痛快啊?”
说到这里,祁母又往前一步,逼近骆将军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泼辣与不屑:
“还有啊,你说霜清是狐媚子?哼,真是可笑至极!就在刚才,霜清的绣艺,可是得了全场赞誉的,太后和圣上更是表示要重重奖赏呢。”
“再有,她要是真会什么勾引人的妖术,怎么不见你家骆将军也被勾了去?”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家骆将军怕是没那个福气,也没那个眼光。”
祁母这一通脾气发起来,就开始肆无忌惮。
她指着那一大群对宴霜清指指点点的人,开始大骂出口:
“还有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只知道在背后说三道四,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又哪个敢站出来担当?”
“还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这样!嘴皮子功夫指责别人谁都会,可真到自己了又不行!一群窝囊废!”
祁母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句句戳中骆将军夫人的痛处。
骆将军夫人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她站起身来,指着祁母,声音颤抖地喊道:
“祁家的,你……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骆将军的夫人,你怎能如此刻薄?”
“刻薄?”祁母冷笑一声,毫不退让,“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被人诋毁却无动于衷,才是真的刻薄!”
“你说我刻薄,那你呢?借着你夫君的名义横行霸道,是不是我也可以骂一句,蛮横啊!”
骆将军夫人见状,吓得连连后退。
但她仍不甘心示弱,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你……你这个泼妇!”骆将军夫人终于忍不住,扬起手来就要打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