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婷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只是继续试图撇清与小顺子的关系:
“长公主殿下,妾,妾身与小顺子并无深交,他今日之举……确实与妾身无关。”
周姳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却不带丝毫温度。
她淡淡问:“既然如此,那为何他偏偏要向你求救?”
“这……”宴婷婷噎了一下,随即才结结巴巴道,“长公主明鉴……这、这……定是小顺子自知罪孽深重,见着个人,便企图胡乱攀扯,以求减轻刑罚。臣妾与他……确实没有半点瓜葛。”
周姳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继续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宴婷婷。
就在这时,小顺子却意外地开口,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慎……慎良娣娘娘……您怎么这样说……奴才…奴才只是想活命啊……”
哀嚎间,他仍不忘向宴婷婷投来求救的目光,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无助。
“你听听,”周姳冷冷地开口,“这小太监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你却说他与你无关?慎良娣,你这谎话,未免也说得太过了。”
宴婷婷被这样一番质问,眼神愈发慌乱,更加确定自己必须尽快脱身。
她努力让语气显得自然:“长公主,妾身所言,句句属实。”
“小顺子他……他就是想拉个垫背的。他这种下贱之人,为求自保,什么事做不出来?实在是无耻至极!”
说完这番话。
宴婷婷几乎不敢看周姳的眼睛。
生怕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对自己的不信任。
于是,她也不敢再多留片刻,连忙找了个借口:“长公主,妾身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务未处理,恐怕不能久留,先行告退。”
“对了,这玫瑰酥,妾身便放这里了,供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品尝。”
说着,宴婷婷也不等周姳回应,便匆匆行了个礼,把锦盒随手塞给一旁的丫鬟,便转身欲逃。
而小顺子瘫倒在刑架上,半眯着眼,望着宴婷婷那匆匆逃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下贱之人……
无耻至极……
他只是想活着,只是忍不住疼了,这也有错吗?
他原本只是想让慎良娣帮忙求求情,甚至为了对方的安危,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她半句!
可到头来,却被慎良娣这般贬低斥责!
他本以为慎良娣是少有的善良人,可结果……
呵,终究是他太天真,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