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又对身旁的嫲嫲们说,“你们小心些,快把宴霜清扶到贵妃宫里的床上躺着,别让她再受累了。”
宴霜清被嫲嫲们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旁的白嬷嬷连忙跪下向皇后和长公主行礼感谢:
“多谢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关怀,老奴替夫人,谢过大人恩典。”
皇后点点头,眼中满是保护:“祁二夫人向来懂事,今日之事,本宫已大致了解了,你们主仆俩放心,本宫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白嬷嬷又是红着眼连连磕头,随后,跟着宫中的下人们一并,将宴霜清搬回贵妃殿内。
本在闭目假寐的贵妃见状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是本贵妃的寝宫,你们莫不是要翻天了——”
“——贵妃妹妹,祁二夫人不知犯了何错,竟让你如同惩罚宫中下人一般对待?”
“你可知,定北侯正在前线征战,你趁将士出征这般折辱他的家眷,莫不是真想应了宫外的妖妃之言吗!”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正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断无此意啊!”
王贵妃花容失色,连忙辩解,也顾不得还在她寝宫里安置宴霜清的下人们了。
正当殿内气氛略显凝重之时,祁母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的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点燃。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祁母一进门便大声嚷嚷,全然不顾及场合与礼数:
“我的清儿呢?我好端端的清儿去哪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王贵妃见状,柳眉竖起:“镇国将军夫人,宫中未曾召见,你怎么入得宫?”
这年头,她贵妃的位置难道是个摆设吗?
怎么什么人都能随便跑到她的宫里来,一通发泄?!
见祁母不理她,她胸中怒火更盛:“来人,将这擅闯后宫之人拖出去——”
“——我看谁敢!”
祁母冷笑一声,将手中令牌高高举起,正是祁家祖传,开朝帝王亲赐的御令。
“圣祖御令在此,谁敢放肆!”
哗啦啦,瞬间跪倒了一片。
便是皇后,贵妃和长公主,周珲,都不得不行了半礼,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