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她淡淡道:“姑母为子心切,霜清自是理解。只是,府中学子众多,我怕这先生,是分身乏术啊。”
祁芳燕急忙接话,精明道:“哎呀,霜清,你这是多虑了。我知道祁家规矩严,但宝褚这孩子聪明伶俐,定不会给先生添乱的。”
“而且,我保证,他来了之后,定会遵守先生的教导,绝不给先生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宴霜清闻言,心中虽有疑虑,但见祁芳燕言辞恳切,又念及两家交情,便点了点头:
“既然姑母开口,我自当尽力。不过,府中学子众多,规矩不可废,还需姑母多多费心才是。”
祁芳燕一听有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连忙道谢:“多谢霜清!你的大恩大德,我祁家没齿难忘!”
说着,竟有下跪之意。
宴霜清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祁芳燕:“姑母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祁芳燕这一跪不过也只是意思意思。
见宴霜清来扶,便一个抖身就站了起来。
很快,她又听到了宴霜清的声音:“虽是答应,不过,为了不影响安哥儿、宥弟、仁哥儿和义哥儿的学习,咱们也得有个规矩。”
祁芳燕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面上依旧笑靥如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霜清说怎样就怎样,我全听你的。”
宴霜清道:“宝褚年纪小,难免需有小厮随同出入。我想请姑母固定一个人选,我会令管家为他特制一枚令牌,上有外貌身份特征。日后唯有持此令牌之人,方能进出府门。”
“还有,也请姑母将宝褚平日忌口或易引发哮症之物列个单子,也请姑母务必记得每日为宝褚备些干粮。虽说应是有充足时间可回姑母府上用膳,可到底,有备无患。”
祁芳燕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哎呀,霜清真是细心周到,如此安排甚好,甚好!我这就回去安排,定选个稳妥可靠的小厮,让他日日持令牌前来。”
宴霜清见状,也微微一笑:“如此便好,我也期待着宝褚能在府上有所进益。”
祁芳燕连连应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霜清的恩情,我王家定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说着,她又转向祁母,连声恭维道:“嫂嫂,您真是好眼光,能娶到霜清这样的媳妇,真是咱们祁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祁母一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
“芳燕啊,你这话我爱听。霜清这孩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媳妇,既孝顺又懂事,还聪明能干。我这心里啊,别提多满意了。”
宴霜清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了这祁家姑母,从旁轻轻福了一福,声音温婉如水:
“多谢母亲与姐姐夸赞,霜清不过做了分内之事,当不得如此谬赞。”
“若是没有别的事,霜清想先回房休息,今日宴会确实有些疲累了。”
说罢,她似乎有些疲惫,轻轻揉了揉额角。
祁母闻言,连忙点头,眼中满是疼惜:“对对对,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今日忙了一整天。”
“快回房去吧,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明早也不必急着来请安,多睡会儿,养足精神要紧。”
宴霜清心领神会,再次向祁母行礼:“多谢母亲体恤,霜清告退。”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祁母望着宴霜清离去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祁芳燕说:“芳燕啊,你看霜清这孩子,多懂事。咱们祁家能有她,真是福气。”
祁芳燕望着宴霜清离开,眼底满是深思,但嘴上还是应和:
“是啊,嫂嫂,霜清确实是个难得的妙人儿……”
“倒是让我,期待起日后与她打交道了呢……想来定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