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大喜的日子,若是非要找晦气,就下去!”宴老夫人将木杖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
魏采岑假哭到一半,被这话吓得立刻止住,差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见到宴老夫人望着她和宴婷婷愈发嫌弃的目光,母女二人也只得尴尬地停止了这无意义的哭泣。
魏采岑在宴婷婷旁边坐了下来。
落座后,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到了宴霜清身上。
只见宴霜清身着华服,祁夫人在一旁笑容温暖,宴老夫人和宴丞相看着她满脸欣慰。
就连二皇子周珲,也一直在关注着宴霜清,目光中满是痴迷。
再看看自己和宴婷婷在一旁无人关注的冷清样子……
“母亲,您看那宴霜清,何等风光无限,我们怎能让她如此逍遥?”宴婷婷不甘地压低声音。
魏采岑轻抚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咬牙切齿道:
“这宴霜清,毁了你的好婚事,夺了我的管家权,简直欺人太甚!我定要拿她好看!”
“母亲,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宴婷婷急切地问。
魏采岑想了想,趁着几人说话的空档开口:
“霜清啊,你既与泽霆成亲了,身为祁家媳妇,这开枝散叶之事,可得上心啊!”
宴霜清微微一怔:她的这位好继母,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心里想着,宴霜清面上笑容不减:“母亲,此事我与泽霆自有打算,子嗣缘分乃天定,急不得。”
魏采岑轻笑一声,仿佛听出了宴霜清的言外之意,却又故意装作未觉:
“是啊,确是我心急了些。不过,我这也是为你们好。”
“毕竟这聚少离多的,你们俩也不小了,加上泽霆……是得急迫些了。”
说着,魏采岑朝她的丫鬟看了眼,丫鬟适时递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
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纸张。
她将纸张递给宴霜清:
“这是母亲我为你多方打听来的秘方,对女子调养身子大有裨益,你且试试。”
魏采岑说着,声音里满是诚恳:
“霜清,母亲之前是说错话了,可母亲也是关心则乱,为了你好啊。”
“这大姑爷出征在外……身为女子的,总得有一儿半女,有个念想不是?何况,这也是作为祁家儿媳的责任啊!”
“霜清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到底你是宴家出去的,母亲心里,也是盼着你的好的!”
“这也算是,母亲给你的赔罪礼吧!”
此言一出,宴老夫人与宴父面面相觑。
虽觉魏采岑言语过于直接,但细想之下,确有几分道理。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料想魏采岑也不敢搞事情。
一时之间,竟无人出声反驳,宴厅内气氛略显尴尬。
就在这时,祁母喝了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宴继夫人,我看你这病啊,不只是因着这把嘴,你这心,也未免操太宽了!”
“祁家的事,自有我们自家人操心,就不劳外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