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翠快步走到床边,伺候着宴霜清更衣洗漱。
她看到宴霜清身上的红紫交加的痕迹,眼角更是残留着泪痕……
脸色顿时一沉,凝翠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小姐,您这是……侯爷他怎能如此待您?真是欺人太甚!”
“昨晚听到您那般伤心,凝翠的心都要碎了!”
“不行,我去找人做主!”
“咳咳!”跟在后面的白嬷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凝翠,停下!”
看着凝翠清澈的目光,白嬷嬷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尴尬:
“夫妻之间……嗯,很正常。说明姑爷疼爱小姐。”
“疼爱?”凝翠将信将疑,小声地嘀咕,“嬷嬷你别把我当傻子,有这么疼人的吗?是存心让人疼吧!”
“反正,要是我的男人以后这么对我,我肯定当场给他两耳光清醒清醒!”
“……”
宴霜清与白嬷嬷面面相觑,眼里皆是无措。
凝翠见宴霜清并未反驳,也知道白嬷嬷此言非虚。
她叹了口气:“小姐,既然你也乐意,那凝翠也无话可说了。”
“只能希望侯爷能如您所愿,真心待您吧。”
说着,她又看了眼宴霜清身上的痕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等会儿您还得拜见长辈……也罢,我去拿更白些的珍珠粉遮遮吧。”
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饶是两世为人,听了这话,宴霜清脸上还是不自觉地红晕密布。
她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无语:凝翠这个小丫头,真把她当成软包子一样训……
她下意识地想抱怨一下罪魁祸首,可打量了一下周围,却不见祁泽霆踪影。
心里刚升起一丝异样,却听见几声轻轻的脚步声:
“清儿,你可还好?”
祁泽霆看见宴霜清,眼睛一亮。
可宴霜清却是白了他一眼:“侯爷觉得呢?”
祁泽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他快步走到床边,手里拿着一罐药膏。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对不起,昨夜我太过忘情,孟浪了。”
“清儿,这是我家祖传方子的药膏,消肿止痛、祛疤消痕功效颇好……我替你上些吧。”
宴霜清听着,脸色缓了些。
但随后摇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还未向公公和婆母请安呢。”
“若是误了时辰,我去和母亲说。”
祁泽霆执意伸出手,却被宴霜清抓住手腕:
“上药的事,晚些再说吧。”
见祁泽霆表情仍是不赞同,宴霜清秀眉微蹙,软了声音:
“那……不若揉揉腰吧。”
她将祁泽霆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低下了声音:“夫君,这里……有点酸。”
“……好。”祁泽霆看着新婚妻子低着头,露出纤长而微红的脖颈,喉咙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