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忠淮叹了口气,说道:“日后入了二皇子府,便敬重正妃,安守本分,莫要贪心过甚了。”
“至于霜清,祁家虽然势微,此战又甚是凶险,但定北侯若能得胜……这些嫁妆,倒也不算完全白费。”
宴婷婷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宴丞相,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
魏采岑见状,也急忙上前求情。
但宴丞相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说:“此事已定,无需再议。”
而两母女还是不甘心地还想再争取。
宴婷婷撅起嘴,委屈地退了一步:
“父亲,若实在不行,好歹,好歹留一些首饰香料……”
她根本不敢想象。
自己嫁入宫中当良娣,手里只有五百两银子,这日子要怎么过。
何况皇家后院美人如云,没有那些首饰水粉装点,她拿什么争宠?
而魏采岑也上前一步:“老爷,您要相信事在人为!婷婷的未来……并非仅此而已啊!”
宴忠淮早就烦了这对母女:“够了!我已做出决定,不容更改。若你们再纠缠不休,银子也别拿了,一顶轿子离开便是!”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宴婷婷和魏采岑心中的火焰。
她们觉得天都要塌了:
皇子妃位没了。
现在嫁妆也没了。
这可怎么活啊!
此时,宴霜清和丫鬟凝翠站在一旁,默默看戏。
凝翠难掩喜悦之情:“小姐,太好了!这下大头都归了小姐,剩下的也没便宜了某些白眼狼!”
“只是……若说救济百姓,为何不在京城?这西北,山长水远的,若不是定北侯……”
“——啊!我懂了,小姐,您是心疼未来姑爷,担心前线横生民乱,这才出手对吧?”
“小姐,您这般苦心,可不能藏着,得让姑爷知道才行啊!”
宴霜清一愣,想到那人前世对着她的牌位,专注认真的模样。
她冲着凝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只是嘴上带了些弧度:
心疼?那倒没有。
只是她宴霜清向来恩怨分明,前世的仇人要踩。
前世的恩人,自然也要报答!
更何况,日后,他们也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