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让宴婷婷再一次破防。
她仿佛被触到了最敏感的神经,情绪再次失控:“你……你胡说!你就是嫉妒我!你嫉妒我得了圣上赐的封号,嫉妒我能有机会嫁给二皇子!”
宴霜清一笑:“妹妹慎言。嫁娶成婚,只有正妃侧妃方能用得……良娣,该说是,入府。”
“还有这封号……谨郡王,慎良娣,圣上之意昭然若揭,妹妹莫不是在装傻?”
宴婷婷大声叫嚷:“我自然知道,圣上是夸我——”
“——夸你不知廉耻,今后当谨言慎行,静思己过!”
宴忠淮忍无可忍地咆哮。
本来因着宴婷婷的话还有些希冀,可见她连这么明显的意思都猜测不出,心中顿觉失望:
宴婷婷愚钝至此,入了勾心斗角的皇室,能有什么出息?
说不得又得连累家族!
“如此,老夫倒还庆幸你只是个良娣,地位卑微,无权向外交际,便是日后犯了错,打死你一人便也就罢了!”
他长叹一口气,仿佛老了几十岁:
“家中庶子才疏学浅,小女儿也不成器。大女儿虽是懂事,却被连累,没了好前途!”
“大难临头,家中竟无人依持!”
说着,他想起什么,勉强打起精神,拉着宴霜清的手:
“霜清,不,清儿,你自幼聪慧,可还有主意?”
“定北侯府上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还需得宴家,做你的依靠!”
“你放心,若宴家能过了这关,你的嫁妆,为父……”
宴霜清本来正在开小差,懒得听这群人狗咬狗。
但当她捕捉到宴父话语中“嫁妆”二字,注意力一下子就回来了。
她直接对上宴忠淮,说道:
“霜清刚才思索许久,正有一计。”
“你快说!”宴忠淮眼睛一亮。
宴霜清轻步上前:
“父亲,刚刚隋公公已经说了,良娣位分,只得带一箱体几,随小轿入府,不能越了宫里的规矩。”
“既如此,这原本定给妹妹的嫁妆,自然也是给不了了。”
“——宴霜清!你果然是心怀叵测!竟敢贪了我的嫁妆!”
“清儿,婷婷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如此贪心!”
宴婷婷和魏采岑立刻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