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姳看向弟弟,眼中既有失望也有严厉。
这弟弟还真是的。
明明贵妃娘娘赐了那么多貌美的婢女。
偏偏要到外面来偷人,还偷到了未来妻子家里。
甚至还是人家的亲妹妹!
要真是喜欢,请旨换亲便是。
反正当初皇父和宴相约定的是嫡女,继室也是嫡出。
偏要趁着大家都在的时候偷情!
现在想兜也兜不住了。
再一看那宴婷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姑娘,把自己弟弟勾得三魂五魄都丢了。
实在是生气,周姳忍不住指责他:
“珲弟,你身为皇子,怎可如此荒唐行事?于皇家颜面何存?还有宴家女儿……你可真是!”
周珲本就自小被长姐管教,加上心知不占理,脚也不动了,干脆低头不语。
而此时,继母魏采岑匆匆领着宴老夫人与宴忠淮丞相步入梅花园。
三人一入场,便看到了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二皇子周珲与宴婷婷两人衣衫略显凌乱,一副不清不白的样子。
而宴霜清苍白着脸,沉默不语。
长公主周姳则是一脸严肃,目露凶光。
祁母则一脸凶狠地坐在地上,扯着宴婷婷的衣衫,大有要撒泼打人之势。
一众女眷团团围着几人,气氛尴尬至极。
宴老夫人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婷婷,你……”
祁母见状,本就心中不满,此刻更是火上浇油。
她尖酸刻薄地插话道:“老夫人年迈眼花可能不知道,你家的婷婷跟二皇子在这儿偷情呢!”
“也对,这衣衫半解媚意横生的,哪像丞相千金啊,京城花魁都比不上!”
此言一出,登时让在场不少人笑出了声。
魏采岑被这一番话气得头上步摇乱晃:“你……你怎可如此无礼!婷婷她……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宴老妇人也沉下了脸,她挡在宴老夫人与祁母之间,冷声道:
“祁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此事尚未查明真相,你怎可妄下结论,败坏我孙女的名声!”
“什么叫败坏你孙女的名声,不用我说话,你那孙女的名声早就坏了!不知廉耻的下贱玩意儿!”祁母泼辣道。
而宴忠淮作为丞相,显然要稳重得体得多。
他先是对着长公主周姳和二皇子周珲行了礼,才稳住声音问道:
“长公主殿下,二皇子殿下,老臣斗胆,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