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待在小姐身边一辈子,也不想找个狼心狗肺,没良心的家伙蹉跎自己!”
一番话说得很是动情,惹得宴霜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哪里有你说的那般糟糕了……这天下的男子……”
说着,便想起了周珲的举动,又改了说辞:“也罢,总归我是说不过你的,凝翠,你若哪天改了主意,随时和我说。”
“但在此之前,你得好好学学规矩,知道进退了!白嫲嫲,凝翠便交给你了!”
白嫲嫲略显威严的老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姐,老奴早就想说起这事了。既然如此,凝翠,事不宜迟,便跟着我下去吧。”
“啊?可小姐还需要人照顾……”凝翠刚想拒绝,可对着宴霜清和白嫲嫲不容置疑的眼神,怂怂地缩了缩脖子,“是,小姐,白嫲嫲,我一定好好学!”
两人一前一后退下了。
宴霜清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祁泽霆,有些好奇地发问:“夫君,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在一旁听了凝翠一番发言,只觉得被指桑骂槐地数落了个遍的祁泽霆:“……”
该说什么呢?
虽然并非出于他的本意,可凝翠所说的——
“得到了就跑”
“只会嘴上心疼”
“需要时影子都没一个”
他一个不拉,这些“没良心”的事情都做了!
只觉得于心有愧的祁泽霆根本不敢看自己的妻子,心里更是唾弃自己实在不负责任。
宴霜清却是不知道祁泽霆的内心波动。
她见祁泽霆不吭声,神情很是恍惚,隐隐间还有颓丧之意,猜想许是前线死了不少袍泽。
她倒是没往兵败的方向去想:
毕竟,上辈子被人出卖,又缺衣少粮的祁泽霆,尚且能勉强和异族僵持,就算自己失踪了,也靠着谋划让大军退守边城而非全军覆没。
这辈子条件更为富裕的祁泽霆,又怎么可能输呢?
而且,他这般重视同袍的人,也做不出大军战败,前线濒危,却自己偷偷跑回来的事情。
宴霜清想了想,却是没有立刻询问缘由,只是连忙吩咐旁边的人给祁泽霆准备擦脸的布和水:
“快些给姑爷准备些热水和干净的布来,让他好好洗漱一番。”
旁边的人闻言,连忙应声去准备。
正在这时,铃蓝却端着一盆水和擦脸的白布进来了:“主上,主母,铃蓝回来了。”
宴霜清点点头,示意周围人先退下。
周围的丫鬟们和嬷嬷们识趣地离开。
见周围已没了外人,宴霜清看向铃蓝:“铃蓝,你刚刚在外边应是见着了泽霆了吧?既如此,他回来的消息,你可有通知密道中的母亲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