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记得发生了什么,水月岚有很强的致幻作用,她只会认为自己是太过于劳累在田里睡着了,然后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岑行戈在心里默默的找到了解释:这都是娘子的妖法。
达成共识的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天色,默默的放轻脚步以不吵醒祖母为目标踏进了房门。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以为对方已经知道她是植物,却不知道对方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该如何与一个藤蔓妖怪做夫妻需要休息些什么的碧荒拉着岑行戈坐在桌边,在岑行戈警惕的目光下,大门发出“吱呀”的一声轻响。
然后两条藤蔓缠在木盆上,艰难的抱着相对于藤蔓纤细的身躯来说异常沉重的木盆,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紧接着,不等岑行戈反应过来,一条藤蔓伸进了木盆里,在盆里的用来洗脚的帕子上揉了两下,缠绕着拧干了水,就将帕子抬起来,递到了岑行戈的面前,等待着他的使用。
岑行戈:“……”
他抽了抽嘴角,“还、还挺方便的。”
在继藤蔓的伺候下净了脸再泡了脚,甚至如果不是他拒绝的话还能捆着他把他往床上一放还能给他盖上被子,等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岑行戈已经瘫在床上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了。
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然而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在他认定了碧荒差不多就是藤蔓妖怪之类的物种之后,那这些藤蔓不就算是自家娘子的一部分吗?四舍五入之后就是娘子在伺候他了!
岑行戈忍不住心里打鼓,这也太不应该了,该宠着娘子的是他才对,可现在这样也过于舒坦了一些,他在床上一个打滚坐了起来,正好和刚做到床边的碧荒对视了个正着。
碧荒愣了一下,“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吗?”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根藤蔓从地面“嗖”的一下穿了出来,柔软的绿色叶片摸索着岑行戈的手臂肌肤。
岑行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没、没什么了。”
碧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看着蹭在岑行戈手臂上藤蔓的视线却有些凉。
枝条上细嫩的叶子立刻感觉到了危险似的焉巴巴的蜷缩了起来,慢慢的收进了地底下。
岑行戈有些失望的看着它们消失了,遗憾的看了看地面恢复如初的样子,一抬头就对上了碧荒凉飕飕的视线。
岑行戈:?
发生什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凶的看着他?
“娘子……”
没等岑行戈开口,碧荒打断了他的话,“你很喜欢他们?”
“他们?谁?”岑行戈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