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以前他能养活自己和祖母都是因为仗着一身好功夫进林子里抢猎户的生意,到了后来被人引着进了赌坊,想将他带坏的那人输得裤子都没了,他却逢赌必赢。
也不是没有被赌坊围追堵截过,只是对方从来没在他这里得过好。
有了轻松好玩的来钱方式,别说种地了,进林子围猎他都不太乐意。
所以在听到岑老夫人让他去秋收的时候他才这么惊讶。
面对岑行戈的惊讶,岑老夫人只是淡定的敲了敲碗沿,“先坐下,把饭吃了,我慢慢跟你讲。”
“从昨日起,不知何缘故,周遭的树木都开始疯长,包括田地里本该初抽穗的稻苗竟是也熟透了,早些个收割,现在这个天晒着正好,再晚些天就冷了。”
“那地呢?”
“地?隔壁钱三爷临终前交给我们的,说是让我们以后有机会照顾照顾他家闺女。”
岑行戈眼睛一瞪,“什么照顾他家闺女,您这是——”
谁不知道整个村就钱三爷眼瞎,非要把闺女嫁给他,说是看着他面向是个富贵的,整一个老神棍!
“你担心什么?”
岑行戈眼角余光看了看碧荒,碧荒正安安静静的喝着粥,捧着个碗跟尝着什么稀世佳肴似的。
岑老夫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钱三爷家的芳儿前两年就嫁去邻村了,现在孩子都要生了,你就当多了个姐姐,平白得了块地,别人没说你捡了便宜就算你走运了。”
岑行戈惯常被岑老夫人话堵了回来,不高兴的闷头喝粥,抬头一见碧荒吃得可认真了。
那认真劲儿瞬间就逗笑了他,他凑过去眼巴巴的看着他,“娘子,你吃的这什么这么香?”
“米粥、蛋羹。”
“我也想吃。”
碧荒疑惑的看他一眼,指尖隔空点了点桌面,“在那儿呢。”
岑行戈故意说,“我就想吃你碗里的。”
“咳咳!”岑老夫人重重的咳了两声。
岑行戈撇撇嘴,不说话了。
“等下你就跟着钱明钱亮他们去割稻。”
“我不去。”
他才不想沾那什么钱三爷的地。
“你不去,你不去还想让我这个老太婆,或是让你娘子下地不成?”
听到岑老夫人提到了自己,碧荒放下了碗,平静的开口,“那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