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康小脸在岑王妃的手心蹭了蹭,无言的表达了他娘所说的想念。
有了小岑康来分散岑王妃的注意力,很快她的心情就平静了很多,至少在下人递来消息说采苹被带过来的时候,她十分平淡的就将人招了进来。
两个月的时间让采苹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她的脸上有着长而狰狞的伤口,画中浓厚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妆容,劣质的熏香和露着大半个胸膛的衣服,几乎是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岑王妃就震惊的失了言。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暗卫绝不会消遣她,她又如何能够想到眼前的人是她那个清纯秀丽的丫鬟采苹呢?
倒是采苹一进来就跪在地下给岑王妃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王妃。”
她的声音嘶哑,像是用嗓过渡的后遗症。
碧荒皱了皱眉,岑王妃余光瞥过,“碧荒,若是无事,你不妨带着康哥儿先离开。”
碧荒摇摇头,迟疑的看了看采薇,忽然开口,“娘,不若将此事交给我?”
岑王妃好笑,“这种事情要是让你沾了,行戈回来不得闹翻了天。”
“可是或许只有我能够给娘一个真相。”
“真相?”岑王妃愣住了,“什么意思?”
跪在下方的采苹却是猛的抬起了头,眼中写满了焦急与渴望,她跪在地上朝着碧荒爬了过去,痛哭的声音几近嘶吼,“求求您帮帮奴婢,您是世子妃对吗,求求您了,奴婢虽然心中也偶有怨愤,可是真正要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奴婢是万万不敢的!!”
碧荒淡淡道,“她的身上有三种能够使人深思不明的药物,使用者知道这样的药物可以让人神思混沌可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却不知道这几种药混在一起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香味,三月才会散去,如果是正常用量的话,此时采苹身上的味道,正是已经消散了两月的深浅。”
岑王妃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不光是她,陈嬷嬷也愣住了。
“不过我猜是当天采苹就被人送去了青楼,在脂粉味分外浓重的地方,是如何也分辨不出她身上的味道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今日碧荒在,恐怕采苹就会真的被当做一个爬床的丫鬟彻底的在青楼了却此生了。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采苹无声的给碧荒磕着头。
直到小岑康及时的用软软的手拍了拍她的脸,岑王妃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清醒之后她的心中就是无限的愤怒涌上来,她哑着声音开口,“查,一定要给我查!”
不会有谁做这样的事情就是为了陷害一个丫鬟,更多的恐怕是为了想要害岑王!
如今正是岑王府如日中天的时候,谁想上位不是将岑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此刻,岑王妃抱着孩子,却一点也无损她的威仪,她看着碧荒,目光坚定而恳切,“碧荒,娘就将这件事交给你了,就当是为了整个王府,辛苦你了。”
碧荒摇摇头,“我们都是一家人,娘何必说这样的话。”
她抿着唇感受着采苹身上的味道,这是她第二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另一个族人的气息了。
若她猜的不错,她的族人,应该就是在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