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荒顿时无奈,心里又软又甜,“那我以后一直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都跟着,让我在你眼皮子底下保护我好不好?”
岑行戈小声说,“本来就该是这样。”
“你是准备把我儿媳勒死还是怎么的?”岑王不满的从后面跟了上来,就差上前动手拉入了。
岑行戈这才松开手,愧疚的看着碧荒,“娘子,疼吗?”
碧荒当然是不疼了,她这一身钢筋铁骨的存在,甚至想问岑行戈的手臂疼不疼。
她迟疑了一瞬,就被岑行戈和岑王当做了虽然很疼但是为了不让相公担心强行忍着不说。
岑行戈更加愧疚了,岑王则是想把这不知道疼媳妇的儿子塞进炉子里重造一回!
“娘子你刚刚去哪了,我好担心的。”
终于问到了正途上,碧荒指了指下面,“我发现了下面还有一层。”
还有一层?
岑行戈回头和岑王对视了一眼,这种县衙小地方有个宛如炼狱的地牢就已经很让人诧异了,结果地牢下面还有密室,这地牢里的不同寻常又增添了一份。
有碧荒飘出去的木灵做探查,很快就发现了藏在地牢门口的台阶下隐藏的机关。
“这藏机关的人也太阴了。”岑行戈咋舌。
要知道一个地方最容易被忽略的就是进门前的门槛,因为每个人都会经过,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上,太过于直白反而会被人所略过不想。
找到机关之后,三人很快就下了第二层密室里。
这一层比上面一层的血腥气更为浓重,还伴随着一股腐烂已久的味道,岑行戈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差点没吐了。然后就被碧荒将一片小叶子塞进了手里。
岑行戈看着手里的叶子,翠色的叶片连脉络都好看得不行,真不愧是他娘子的叶子!
碧荒见他不动以为他不明白,于是补充说,“放在鼻下,可阻隔异味。”
岑行戈不舍的摸了摸叶片,他当然知道碧荒把这叶子给他是做什么,他就是有一点舍不得。
但是这味道实在是太难以忍受,岑行戈只能万分心痛的把他娘子的叶子轻轻的贴着自己的鼻下。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岑王实在是受不了的将叶子分成两半,揉碎了塞进了自己鼻孔里。
岑行戈:“……”
他悲愤的看着暴殄天物的他爹,“爹,你别太过分了!”
岑王表情茫然:他做什么了???
……
最下面的密室不像是上一层被分为一个通道和许多个分隔开的小房间,这密室整个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大平台,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的都是药炉子,每个药炉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架子,碧荒走过去指腹沾了一点闻了闻,还没靠近自己指尖就被岑行戈紧张的抓住了手,“小心些,这些药说不定都有毒。”
碧荒嗯了一声,没说有毒还是没毒。
但是岑行戈敏锐的察觉到了碧荒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碧荒很少生气,也很少不高兴,应该说,她的情绪起伏几乎没有,都说她是仙人下凡,淡然如仙,是真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