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严陵转身,摇摇晃晃的差点一头栽倒在水田里。
方珏:“……”
这是被水泡傻了吧?!
……
岑行戈的背上肉被烧掉了一大块,衣服被卷在血肉里,岑老夫人拿着烧过的刀子上下比划了好半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就是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最后还是碧荒一手夺过小刀将岑老夫人推了出去,关上门由她来动手。
碧荒知道被大火严重烧过的地方是不会痛的,因为细胞已经全部的坏死,可连接着这块死肉和内里的地方定然会是剜心削骨般的难受。
“疼吗?”碧荒的眼里满溢着的都是难过,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
“不疼。”
刚说完岑行戈就没忍住嘶了一口气,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强行解释,“娘子你看我学蛇叫学得像不像?”
然而身后却突然没了声音,岑行戈心里有些急,他知道自己的伤口有些难看,就怕吓着娘子了。
他急切的扭过头想要看一眼碧荒,“娘子你没事吧,我真的不疼,我从不骗你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碧荒轻柔的声音让岑行戈瞬间安静了下来。
虽然她的声音看似平静,可莫名的让岑行戈心里不安起来。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妖。”碧荒入乡随俗的选择了一个名称,“你知道的,就算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的。”
“你虽然不会有事,可是你害怕呀。”岑行戈咻咻笑了起来,“虽然颤抖的娘子也很让人心痒痒的,可是不是在我的怀里,为夫可是会吃醋的。”他调笑般的将当时的第一反应说出来,“保护着娘子,这难道不是做相公的最应该做的事情吗,和你的力量和身份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想保护你,我要保护你,如此而已。”
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在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碧荒一时失了语。
半晌她才似想起什么似的朝窗台上养在石头缝隙里的水月岚点了点,牵出了一条透明的光线落点在岑行戈的背上。
岑行戈只感觉背后一麻,疼痛渐渐的感觉不到,随之消失的还有整个背部的知觉。
“这是麻沸散?”
碧荒顿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岑行戈笑了,“那就太好了,现在我可是一点都不难受了,甚至可以爬起来亲亲你。”
说着他就作势要起来,被碧荒一把按住肩膀摁了下去。
以碧荒的力气,岑行戈是半点挣扎的力道都用不起来的就被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