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戈脑海里顿时各种想法齐出,只是没一样是往好的方面想,到了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凑到岑老夫人耳边轻声问,“祖母,这姑娘不会是您拐来的吧?”
岑老夫人眼一瞪,恨不得一铲子敲死这混小子。
她这一瞪眼却是被岑行戈误会了,他顿时哀嚎一声,“祖母啊!就算没人看得上孙儿您也不能做这事啊,拐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岑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锅铲当头就朝着岑行戈砸了过去,却被岑行戈偏头躲了过去,嘴里嚷嚷着,“祖母我可是您的亲孙子,打死了就没第二个了,不就是被我说破了吗,您告诉我她是哪家的,我提亲去,聘礼不够的话大不了我再去赌几次就出来了。”
一听这话岑老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揣着锅铲就追,健步如飞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个五六十的老太太,“我让你赌,我让你赌!”
岑行戈一路上蹿下跳的躲着锅铲袭击,闲暇时还不忘劝说几句,“就算人家美得像仙女儿,您也不能见色起意的,好好的走流程,什么纳吉合八字乱七八糟的步骤咱都不能缺,就是落魄了也不能委屈着您孙媳妇不是。”
……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没见到的人的碧荒没忍住走了过来,结果就看到岑行戈跟只猴一样上蹿下跳的被岑老夫人追着打,她愣了愣,脑海里翻出来了一句古地球的话,打是亲,骂是爱,果然打他是人类表达关爱和照顾的一种方式吧。
碧荒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也没沉思多久,因为见到她来了之后岑家两婆孙就不好意思的都停下了手,岑老夫人一改在孙子面前的剽悍和强势,温柔的朝着碧荒走了过去,一边还没忘记将灶台上的饭端了出去,同时给岑行戈使了个眼神让他端菜。
“姑娘你等久了吧,走吧我们去吃饭了。”
“叫我碧荒吧。”碧荒说。
然后她想到了解到的大庆朝的规矩似乎是嫁人之后都是随夫姓,她又笑着添了一句,“以后我就是岑碧荒了。”
岑碧荒。
跟着他们岑家姓。
岑老夫人愣了一下,眼中竟是不由自主的沁出了水光来。
她点点头,笑容真实了很多,“好名字,真是好名字。碧荒……岑碧荒。”
她转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风沙太大了,迷了眼睛。”
碧荒不疑有他,认真的点点头,“没关系,等以后多种点植物就不会有风沙了,绿植对于防风固沙有着很大的作用。。”
说着她指尖悄悄的动了动,一点绿芒无声无息的融进了岑老夫人的眼睛里。
岑老夫人只觉得眼前顿时清亮了很多,她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太好了,看着周围的一切都觉得美好了许多,宠溺的应和着,“说得对,也是该种点花花草草点缀一下了。”
碧荒义不容辞的将事情揽了过去,“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