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停歇的跑进园子里,顾不及额前的细汗,做贼心虚的温子衿将所有门窗紧闭。
这两本坏书就像烫手山芋,温子衿巡视这过于宽敞的内室。
花瓶、衣柜、又或者是床底下?
待目光移至书柜时,温子衿踩着小木凳将两本坏书放至书柜的最上层,而后又将小木凳放至别处。
这般望着密密麻麻的书,温子衿才觉得安心了不少,心想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沐浴更衣,天色已然有些暗了,温子衿同娘亲在亭院内用饭。
外头蝉鸣吱吱地叫个不停,温母盛着汤递于温子衿手旁说:“我听仆人汇报子衿今天随秦家那小儿子出去玩了?”
温子衿接过汤碗才低头抿了小口,可耳朵听到这话,心虚地险些被汤水呛到,整张脸红了起来。
“慢点喝,这汤有些烫。”温母递着帕巾。
“嗯。”温子衿擦了擦嘴,黑黝黝地眼眸没敢同温母对视只低低地应:“嗯,子衿只是去书斋里待了会,没做别的。”
如果说买了书,那娘亲定然是要检查的,向来诚实的温子衿撒了慌,心里更是心虚的很。
可这方的温母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手握汤勺迟缓地问:“听说秦家那小儿子顽皮的很,子衿近来喜欢跟他玩?”
温子衿有些不太明白看了看娘亲说:“娘亲想问子衿什么?”
温母突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而后才出声:“娘亲只是想着子衿平日里都没什么玩伴,整日跟男孩子呆在一块,可有特别喜欢的小伙伴?”
这话说的很委婉,温母喝了口汤,还有些不知道如何提醒自家乖女儿别被哪个混小子给骗了。
“子衿没有特别喜欢的小伙伴,学院里每天都有功课,老夫子讲课也极好的。”温子衿虽然有些不太清楚娘亲的话,不过仍旧按照自己理解的话语回答。
温母看了看面前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松了口气,毕竟孩子还小,又向来听话让人省心的很。
大抵在所有母亲眼里,自家孩子无论多大都还是小孩。
两人用过饭后,温子衿提灯回自己园子,屋檐下的灯笼外边围绕着细密的蚊虫,那方偏院里亮着光。
不过温子衿并没有去那偏院,而是早早的洗漱睡了。
次日不用去学院,清早起来时内室里已然大片光亮,温子衿懒散地起来,还觉得有些困,迷糊地捂着帕巾洗漱,这才清醒了不少。
早间多是吃粥,温子衿小口地吃粥,侧头瞥了眼那整齐的书柜,仍旧有些心虚的紧。
庭院里的花草开得正盛,温子衿坐在亭中听课,教书先生虽然看着有些不太严谨,可讲起课来很是不一样。
叶姐姐静坐在一旁,那手里厚重的竹卷好似一直都没有看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