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流做事向来很准时,不允许自己迟到,但也觉得不会早到。可得,今天他破天荒早到了。和李长白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云倾流十点半就到了。
云倾流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电梯口边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人。
他多希望那个女人可以早点到,然后,他们两个人还可以有点时间单独聊聊。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就是和她这样静静坐着,云倾流也会觉得分外的欢喜。
有些希望就是注定是让人失望的!云倾流一直等着,但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占据着他大脑和心脏的女人,临到开席还迟迟没有出现。
因为是周末,楚骄阳就陪着西门焱多睡了一会儿,两人本来是一起来的。
临出门,西门焱接到lily打来的紧急电话,他把楚骄阳送到“明月楼”,自己去公司处理紧急事件了。
楚骄阳见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下了车急急忙忙向“明月楼”里冲去。
“嘭——!”一声,楚骄阳推开包厢的门,扬着抱歉地声音,对着在座的所有打着招呼:“对不起!我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
唐莉急忙站起身,笑盈盈向楚骄阳走来,一边说着:“没关系的,时间还早!焱少夫人能来,我们可真有面子哪!”
“莉姐,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怎么还这么见外,喊我楚楚吧!朋友都这么喊我!”楚骄阳挽着自己救命恩人的臂弯,歪着头微微笑着说。
“骄骄!骄骄!是你,对不对?”圆桌上的最里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正慢慢向这边走来楚骄阳,惊诧不已地问着。
楚骄阳突然听到有人这么亲昵的喊自己,慌忙循声望去,仔仔细细打量着那张满是褶皱苍老的脸,依稀觉得很熟悉:“你是——?”
“我是宁喜啊!你乡下的表叔啊!小时候,你还在我家住过,你不记得了吗?”
久逢故人的宁喜,连忙从座位上走了出来,一脸褶子笑地笑得像朵花儿一样,慢慢向楚骄阳走去。
经宁喜一提醒,楚骄阳这次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位老人真的是小时候,最疼爱她的乡下表叔。
她红着眼眶疾步向宁喜跑去,扑到老人家的怀里,激动万分地喊着:“喜——子——表——叔——!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久别重逢是的亲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宁喜欢喜得一直喃喃着:“骄骄,孩子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好看!好!好!好!”
楚骄阳从宁喜的怀里退了出来,抬手擦着泪湿的眼角,嗡着鼻子问:“喜子表叔,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
我记得我落水了,然后就离开你家了,再后来去你家找你,你家就人去楼空了!
为什么你们走那么急啊?这么多年,你们又是住在哪里?”
楚骄阳的问题就像机关枪一样“笃笃笃”往外冒,弄得老人家都不知道,该从何说去。
“哎——!一言难尽啊!”提到当年的事,宁喜苍老的脸上,蕴满了无奈。
“呵呵!既然故事很长,那么我们就坐下慢慢说!喜子叔,楚楚,我们入座吧!”唐莉替这对久别重逢的亲人高兴着,笑眯眯邀请他们入席。
楚骄阳赶忙扶着宁喜落座,自己也挨着他坐了下了。
李长白举起手里的酒杯,憨厚地笑着对众人说:“真是没想到喜子叔和楚小姐居然的失散多年的亲戚,今天可以重逢,真的可喜可贺!来——!我们为他们干杯!”
“干——杯——!”大家都很为他们高兴,举起酒杯为他们祝贺。
唐莉和刘长白除了请了云倾流和楚骄阳这两个对他们有恩的人,还请了一些至交好友,酒过三巡,气氛也变得欢快起来。
多喝了两杯的宁喜拉着身边的楚骄阳念叨起来:“骄骄啊!这么些年,你和你姐姐过得好吗?”
“嗯!我们过得挺好的,喜子表叔!”楚骄阳望着微醺的宁喜,微笑着说。
“哎!那就好!其实,又好几次我想去找你们俩的。但是,当初让我们离开的人说过,想要你们姐妹安心活命,就不可以去打搅你们!我才忍了又忍,没去找你们的!”宁喜絮絮叨叨说着。
“谁?谁让你们一家离开乡下的?他还说了什么?喜子表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骄阳想着喜子表叔一家失踪的事,一定和当初楚越有关。她焦急地询问着,想找出这之间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