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骄阳连忙撇过脸去,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丑,不想让西门焱看到。xzhaishu
“不说没关系!我去问雷啸!”西门焱冷冷一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楚骄阳急忙从后面抱住了西门焱:“别——!你别去问了,我说!我说!”
西门焱反手搂着楚骄阳,就想客厅走去,声音格外的严肃:“慢慢跟我说,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我!”
楚骄阳看到这么郑重的西门焱,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她要是告诉了他,楚越在“青山疗养院”,他会怎么做?
她要是告诉了他,当年是楚越在手术过程中出去接电话,耽误了治疗时机,才害得秦玉娇母子死了,他会连她也怨恨上吗?毕竟她是楚越的女儿啊!
西门焱拉着楚骄阳坐到沙发上,见她脸色微微泛白,双手不安地绞着衣服下摆,心里更加担心起来。隐隐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让她如此的为难。
西门焱站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递到楚骄阳的面前:“老婆,喝口水,再慢慢说!”
“谢谢!”楚骄阳望了一眼担忧的西门焱,喃了一声,接过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下去。
“啊——!”喝完水楚骄阳长长叹息一声,抬起手背擦去唇上的水渍,把杯子到面前的茶几上。
“好了!我可以说了!”楚骄阳转头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西门焱,一脸慎重地说。
“嗯——!你说吧!我听着!”西门焱潋滟的眼眸里,闪动着认真的光芒。
“今天,我去疗养院去看我妈妈,我……”
才开始说的楚骄阳,想到在楚妈妈病房看到的那一幕,心又撕痛起来。心间的酸涩上涌,她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才忍住眼泪没有随着接下来的话,而掉了下来。
“我看到一个人衣衫不整的男人,和衣衫不整的妈妈在一起。那个人是……是疗养院的勤杂工,我以前见过,他说他叫宁安。我以为是这个男人占我妈妈的便宜,原谅是我误会了……”
提起刚才的事,楚骄阳脑子里,心里都有种缺氧的感觉,窒息得难受,她尽量的轻描淡写地说给西门焱听。
“呵呵呵……!”楚骄阳凄凉地笑着,眼里的泪花,点点闪烁着,“那个男人没有占我妈妈便宜,他就是我爸爸楚越!而我妈妈也没有疯,她装疯卖傻,只是为了进疗养院,呆在那个她最爱的男人身边!
她早在十五年前就决定不要我和我姐姐了,为了那个抛弃我们的男人,她也抛弃了我们!”情绪激动的楚骄阳,颠倒错乱地说着。
她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心里的苦闷和西门焱说出来,只是一句又一句重复着那句让她痛彻心扉的话:“他们抛弃了我!他们欺骗我,这么多年!他们抛弃我!他们欺骗我……”
西门焱看着仰着小脸,强自忍住泪水的楚骄阳,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在他耳边喃喃着:“骄骄,你还有我!还有我!我爱你!我疼你!”
被楚骄阳锁在鼻尖和眼眶的酸涩,因为西门焱的话,像开闸的洪水一下子倾泻而出。
“呜呜呜……”楚骄阳扑在西门焱的怀里,放声大哭,。她一边痛哭着,一边大声宣泄着堵在她心口的疑问:“为什么爸爸走了,妈妈也要抛弃我们?我们还那么小,他们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啊?”
“十五年来,明明就在一个城市,为什么也不来看看我们,哪怕就问我们一句‘你们过得好吗’?为什么不来?”
“姐姐每个月都去疗养院,她怎么可以骗这个关心她,爱她的女儿十五年,她怎么可以那么做?”
“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要变成这样?呜呜呜……”
听楚骄阳哭得那么伤心,西门焱心也跟着她的抽泣声,一抽一抽地疼。
西门焱一边拍着楚骄阳的背,替她顺着气安抚着,一边柔声哄着:“乖——!老婆乖!别哭了,我心疼!”
可是,楚骄阳还是控住不住,泪水就像水阀坏了的水管一样,“哗哗”不断向外流着。
西门焱感觉胸口的湿意的范围越来越大,心里担心起来,生怕她会哭坏了。
西门焱急忙捧起楚骄阳的脸,见她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满布着泪水,红肿的眼里,还在不停向外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