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
“不会错!我没有看错!他声音还和当年一样!没有见到尸体,怎么可能断定他就死了?楚越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是他的徒弟,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司徒玉蝶放下手,瞪大双眼看着蔡安健,声音急促又坚定地说着自己的观点。niaoshuw
司徒玉蝶细细打量着蔡安健,看着他不露任何情绪的脸,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
当年,蔡安健和楚越名为师徒,感情却胜似亲兄弟。出了那件事后,蔡安健本来是不肯把责任全推到楚越身上去的。要不是司徒玉蝶威逼利诱,他怕就和楚越一起承担了后果。
这样深厚的感情,是说忘就能忘的吗?楚越要是回来,第一个要找的人,也只能是他了。
司徒玉蝶越想越心惊,又记起三年前的一件事,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突然,司徒玉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笑着岔开了话题:“呵呵……可能我真的看错了!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都到了可以做孩子奶奶的年龄了,精神也不如从前,容易疑神疑鬼的!”
“呵呵呵!是啊!我们都老了,人哪,不能不服老啊!”蔡安健“呵呵”笑着附和。
“这人老了,心里没别的牵挂,就想着儿孙幸福!”陡然司徒玉蝶的话题一转,满眼关心地看向蔡安健问:“安健,你家女儿身体还好吧!嫁人了吗?听说她三年前做了换心手术,那可是大手术啊!”
听她问到这个,蔡安健平静无波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恢复平静。满脸笑意地说道:“呵呵……谢谢关心了!小女身体很好!大学快毕业了,现在在实习!”
“哦——!那可是万幸哪!换心手术,国内怕是没几个人可以做到吧!在我印象中,也就楚越有那手段。你是请的谁啊,这么好手段!”司徒玉蝶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笑盈盈看着他试探着。
蔡安健听着她似有若无的试探,心里不快起来:“玉蝶,你有什么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的试探我!楚越和我的情分,也是从前的事了。从那件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我也没脸再见他。当初要不是我把他在手术过程中,出去接电话的事说出去。西门家也不会把西门夫人一尸两命的事,算到他的头上。害得他妻离子散,生死未卜……”蔡安健神情颓然的忏悔着,黑框眼镜后的眼里蕴满了悔恨。
看着懊悔不已的蔡安健,司徒玉蝶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心里却更加的厌恶起来。
从一开始,她就看不起这个优柔寡断,又懦弱无能的男人。背信弃义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而且还悔恨着这么多年。
司徒玉蝶心里再怎么厌恶,也只有忍耐着。她可是培养了多年,才把他养成了一个有力的“棋子”。而且,现在李莉还在他的医院里,有什么情况,还是要他随时告知的。
“安健哪,你也别自责了!你也只是把事实说出来。当年你要是不这么说,你那刚出生的女儿还能长这么大?你还能陪着老婆女儿这么多年?”司徒玉蝶柔声安慰着他。
“那还不是要感谢你!当年要不是你去求了秦老爷子,我们一家才被安全送到了t市,没受到波及。我有今天的成就,真的感谢你,玉蝶!”蔡安健看着司徒玉蝶真诚地说道。
“安健你太见外了!我们都那么多年好朋友了,怎么还说什么感谢啊!”司徒玉蝶淡淡笑着谦虚地说。她嘴上说着不要人家感谢,那是时候没到。时候到了,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司徒玉蝶在蔡安健这里也没打听出什么关于楚越的事。
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司徒玉蝶便站起身告辞,一边拜托着他:“安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的小嫂子,就拜托你了。她有什么情况,请立刻打电话通知我!你多费点心了!”
蔡安健连忙起身相送,连连点着头应着:“玉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替她治疗的!”
两个人这样互相寒暄着,慢慢向前走着。
蔡安健陪着司徒玉蝶走到她的车边,替她打开车门,客气地说道:“玉蝶,你每次来都这么匆匆忙忙的,我都没能好好请你吃顿饭!下次……”
蔡安健正说着,突然目光扫到不远处的柱子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声音猛地一顿,脸上溢出一丝惊慌。
司徒玉蝶抬眼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诧异地问:“怎么了?”
蔡安健虚笑起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呵呵……没什么!我在想下次你来,我请你吃什么呢?”
“下次来再说吧!我走了,再见!”司徒玉蝶坐进车里,温和地笑着冲他挥着手。
蔡安健连忙替她关上车门,也向她挥着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