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老陈马上就带着五六个刑警赶回来了。他们回来后我就马上叫他们全都去搜查小区了。
而我则是留在犯罪现场勘察现场,因为我担心现场不留人另外一个凶手又杀个回马枪来破坏现场证据。加上那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罐已经被移到门口,我怀疑别人杀回来说不定还是冲着这个罐子来的。
我一走进门,最先检查就是这个玻璃罐。
这是一个很多人家里都有的泡酒罐,里面装着几根长短不一的肉状物。我用镊子夹起来一条看了一下,当我一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之时,手都有些颤抖。
这里面的几根东西不是别的,居然是男性生殖器。从形状大小来看,初步判断,应该就是秦家死的那几个男性尸体的。
紧接着,我就注意到了那个玻璃罐的一侧还贴着一个标签:人鞭药酒。
看见如此一幕,那一刻,我已经不止是手在颤抖了,心也在抖,浑身都在抖。
我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最主要的是,我还闻到了这瓶子里面真的有股很刺鼻的酒味。虽然我不喝酒,但我知道这里面泡的一定是高度酒,否则不会这么刺鼻,再加上泡药酒据说都要用纯粮的高度酒泡才好。
难道他真的想喝这种药酒吗
这药酒是谁的
这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
检查完这些之后,我才开始检查房间里面的那些物品。家里很乱,没有女人衣物,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女人的家。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味道,随处可见一个个足有大拇指大小的蟑螂四处乱爬。因为地上到处都是饮料瓶,食品袋,瓜子花生壳
这套房子很大,是四室一厅的格局,但只有一个房间是主卧室,另外一个房间打着一个地铺。其他两个房间全堆着一些杂物。
显然这里以前住着两个人。我在几个房间和客厅的地上捡到了几根头发和脚皮装好,然后又把所有柜子全都打开,试图找到一点证明主人身份的资料,却全都一无所获。
之后为了尽可能多的收集证据,我把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打包了。房间里明显有两个人住,我想找出另外一个人的指纹。
等我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老陈也在这时带着几个手下回来了,看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知道那个女法医肯定没找到。
“挨家挨户全都搜查过了吗”我问。
“一共两百多户人全都查过了,都没有”老陈摇了摇头:“连电梯门我们都把打开搜了,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小区保安室的监控也查过了,还是没看见人。”
“怎么会这样”我皱眉道:“有监控死角吗如果是熟悉小区环境的人,很可能知道一些监控死角避开监控番强出去。”
“没有,我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老陈道:“这是我们县城有名的高档小区,几年前才刚完工的。如果说小区内部可能还有一些监控死角,可小区四周围墙上全部有角对角的监控探头,除了看见周融和那个凶手翻过两次墙,没有再看见一个人番强走过。大门口那边的保安也说,自从我们来了之后,没有一个人出去过,只有我们这些警察在进进出出”
“对了”我一声惊呼:“有可能他抓走那个女法医,为的就是抢她衣服混出去”
那个女法医虽然长得一般,但身材不错,挺高挑的。稍微瘦小一点的男人穿她衣服肯定没问题。
“的确有可能”老陈说完赶紧朝身旁的人叫道:“快去小区外面搜,顺便再仔细找找宁若彤在哪里,她应该是被藏在什么地方了。”
“私人车库”我突然灵光一闪:“私人车库的汽车后备箱你们有没有查过”
“查了不,不过”老陈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有个人是我们县人大常委,他家里我们就没去。”老陈道。
“他算什么官县长还是县委书记为什么不查,多大的官都不能不查,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漏掉万一凶手偷偷打开车库躲进去了,谁敢保证”我冷声说道。
我这也不是在老陈面前耍威风,只是刚刚看见那个玻璃罐里面的东西,实在太生气了。这种丧心病狂一天不抓到我一定寝食难安。
加上我心里很清楚,很多地方担任人大常委的人都是一些私企的老板。只要这些老板们为地方经济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十有都能弄顶光环在头上罩着,因此我丝毫没把这个人大常委放在眼里。他要敢嚣张,我能有几十种办法查出他行贿和偷税的罪证。
“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官,只不过这几年在我们县城建了好几个小区和经济开发区,是我们县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和我们县的一些领导都很熟”
“行了,你别说了,他家在哪里,你不敢去,我去”我对老陈说道:“你叫大家守着门口就行了。”
“谁说我不敢去”老陈被我那么一激,他也来了脾气:“走,你都不怕我怕啥,大不了我提前退休呗,我和你一起去你们在这里看着现场。”
老陈说完大步朝楼下走去,我也马上跟了上去。
我眼角余光看见老陈那几个手下此时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在他们看来去查那个人大常委又多了不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