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杏对这安排还算满意,虽然没被安排在东厢有些遗憾,不过这也很好了,西厢另外一个屋子住着田玉良的两个通房,和巧杏成了邻居。
因为只是妾,所以田家也没办宴席,只是田玉良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又让巧杏给乔言榕敬了茶就算完事。
晚饭结束,田太太对田玉良道:“今日纳了妾,可巧杏是娘的侄女,不可委屈了她,今晚就歇到她房里吧。”
乔言榕脚步只是顿了顿,似笑非笑挺直了脊背走了。
田玉良紧随其后,最后面是红着脸一脸娇羞的巧杏。巧杏含羞带怯面带爱慕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已经幻想着自己如何得宠,如何将乔言榕逼下正室的位子了,全然不知田玉良的性向问题。
田玉良跟着乔言榕先去了主屋,乔言榕这一天过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迫切需要一个自我空间发泄一下,可田玉良似乎心情不错,自斟自饮喝了两杯茶还是不走。
乔言榕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道:“还不赶紧去睡你的小妾?”
田玉良不紧不慢的看她一眼,挑眉道:“怎么,吃醋了?”他似笑非笑的起身,“待会就来陪你。”说完便出了正屋去了西厢。
乔言榕站在主屋的窗前甚至能看到西厢的门口,见田玉良进了西厢,乔言榕气的将桌上的茶壶茶杯一扫而下。
她心里当然是恨得。
她恨苏念悠将她看上的男人抢走,她很她的父母将她嫁给田玉良,她也恨田玉良,明明是个断袖还佯装风流情种的样子。
还有那个小妾,那两个通房,她的婆母
她都深深的恨着。
她站在屋里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秋香非常迅速的进来麻利的收拾残渣,对于乔言榕的脾气她已经习惯了,可心里又偷偷的对乔言榕冷嘲热讽,看着她气急败坏自己也暗自窃喜。
没一会儿,乔言榕便听到西厢里巧杏发出欢爱时情不自禁的声音,伴随着而来的是田玉良的低吼声。
乔言榕觉得奇怪,田玉良不是断袖吗?怎么倒是可以和女人在一起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当然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只有巧杏和田玉良。
风雨停歇,巧杏迷蒙的看着田玉良,见田玉良在洗手,不由的抱住他,“爷,巧杏不好吗?”不然为何不愿碰她?
田玉良眼神一冷,将巧杏的双手拿开,冷冷道:“该怎么说你应该清楚吧?”
巧杏委屈的低下头,“巧杏知道。”
田玉良拍拍她的头,“乖乖听话,下次还来。”说完便出了房门进了主屋。
主屋里乔言榕尚未从刚才的动静里回神,猛一回头却见田玉良正含笑看着她,便不由讽刺:“我还以为田少爷对着女人不行的,原来呵呵。”
田玉良并未生气,勾唇一笑,俯身凑近她,“行不行的娘子一会儿便知。”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乔言榕脸上讽刺笑意一顿默不作声。
田玉良突然凑近,在乔言榕脸上印下一吻,“娘子可喜欢为夫?”
乔言榕双眉一蹙未答,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夫妻之间既已成亲,便没有拒绝床笫之间的理由,况且父母为何将她嫁进田家她一清二楚,一旦她惹怒了田家人,她回到田家会有什么惩罚她也清楚的很。
此刻,田玉良张开双臂,看着惊讶的乔言榕,挑眉问道:“娘子不愿意?”
乔言榕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没有办法,今后能依靠的还是这个男人,纵使自己是乔家女可也只是一颗棋子,自己任性不要紧,却也不能真的惹毛了这个男人。
乔言榕咬了咬唇,上前给田玉良宽去外衣,田玉良便挡住了她继续的动作,只着了中衣中裤便上了榻上,而乔言榕则褪去外衣,吹灭烛火也上了去。
黑暗中乔言榕很是紧张,两辈子了,她仍然不能忘记上辈子被那癞子压在身子底下乱啃的样子。曾经的大家闺秀沦落到嫁给丑陋不堪的光棍儿,还被那光棍儿强要了身子,那时的她比苏念悠还要可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是怎么死的?
她本以为她都忘了,可此刻却无比的清晰。
她是被裴骁算计然后被乔家抛弃,然后被那丑陋的光棍当做货物抢了去的。她是被那光棍儿给生生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