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良温和一笑,姿态优雅的从马车上下来,对苏念为道:“我是来福泰酒楼谈生意的。”说着便打开扇子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酒楼。
不得不说,田玉良人品虽然不怎么好,可这人实在是个人才,长相温润,单看外形十足十的温润公子,全身上下浓浓的书卷气息,丝毫没有经商的铜臭味。
苏念为额头青筋暴起,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酒楼,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暴怒,这才赶着牛车去了酒楼的后面。
收菜的管事早已等候,见他来了,便迎了进去,将菜卸完,前面跑堂的活计突然到了后面,笑着对苏念为道,“苏公子,我们掌柜的有事找您。”
苏念为一怔,他经常来福泰酒楼,常见的也就是管事的,被掌柜的召见倒是头一次,“好,麻烦小哥儿容我停下牛车。”
活计一笑,说这是自然,又转头让那管事的帮着停牛车,便带着苏念为往前面去了。
活计领着他到了一处包间,笑着道:“公子里面请。”
苏念为有些狐疑,掌柜的见他用的着上包厢吗?他推开门,待看清里面的人时,脸直接拉了下来。
田玉良竟然阴魂不散,打着福泰酒楼掌柜的名号将他骗了他来。
苏念为双手握拳粗声喘气,想了想却掉头便走,可田玉良早有防备,苏念为还未伸手开门便听外面吧嗒一声,门被锁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念为愤怒,他对着田玉良的时候从来都不能平静下来,一想到五年前眼前这人渣对他做的事情,对他家里做的事情恨不能上前掐死他。
他火气很大,握紧了拳头,睚呲欲裂,可这样的苏念为看在田玉良眼中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心里麻酥酥的,想立刻将他压在下面痛快一番。
但是田玉良明白,今时今日的苏念为早已不是当日的小少年,不但给酒楼供货认识了不少人,就是和裴家现在也是姻亲。况且看苏念为现在的样子,凭他的力气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想到那裴骁,田玉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人倒是个人物,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得罪。
田玉良不甘心的低头敛下眼中浴火,复又抬头对上苏念为愤怒的脸,“念为,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谈谈,咱们间的误会该说清楚了。”见苏念为不为所动,便笑道。“难不成怕我将你就地□□吗?”
“你无耻!”苏念为青筋暴起,冲到田玉良跟前一拳头打在面前的桌上,桌上摆放着一些碟子,此刻哗啦啦作响。苏念为瞪着田玉良,咬牙切齿道,“田玉良,别再说这些无耻的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越是愤怒,田玉良看着便更有趣,苏念为的这种反抗在他看来是十足的诱惑力,他蹙了蹙眉,笑道:“念为,这几年你变了不少。我叫你来,是想与你说,当初你娘的事,不是我爹做的,真的,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就算真的是他爹做的,他也不会承认的,一旦承认了那他们的关系就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可能了。
想了想又觉得苏念为不会信他的话,便接着道,“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会查清楚,我只是希望,你别对我抱这么大的误会,毕竟,我舍不得你。”
苏念为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吐出,“无耻”二字扬起拳头到了跟前揪起田玉良的衣领朝他欠扁的俊脸打去。
田玉良看上去就是个书生样的,哪里动过手,就是五年之前也是用了下作的手段得了逞,现在苏念为一拳打来就别提躲过去了,冷不防便被苏念为一拳打在脸上。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抬头似笑非笑的瞧着愤怒的苏念为,“念为,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得到你,我心里欢喜的紧,真想好好疼疼你。”
“呸,臭不要脸的下作玩意儿。”苏念为冷哼了一声,又在田玉良脸上补了一拳,“田玉良你再如此,我跟你没完。哼。”
苏念为说完,松开田玉良的衣领朝门口走去,他晃了晃门,突然抬脚踢在门板上,门晃动两下又没了声息。
门外正巧路过的裴骁脚步一顿,“谁在里面?”
苏念为一愣,随即听出了裴骁的声音,“裴大哥,是我,麻烦帮忙将锁打开。”
裴骁一愣,便点头,叫来活计将门给打开了,“你怎么”他看见了尚歪坐在椅子上,嘴角挂血的田玉良。抿了抿唇,神色一沉,“跟我走。”
苏念为不作他想头也不回的走了。
福泰酒楼他经常来,可到里面还是头一回,裴骁带着苏念为径直上了三楼,福泰酒楼的掌柜的站在一旁,见二人过来,弯腰躬身道:“东家。”
东家?
苏念为惊讶的去看裴骁,原来这福泰酒楼是裴家的产业,怪不得五年前荣叔带着他们过来,福泰酒楼的便收自己家的菜,而且五年来一直让他家供货,就连价格都没变过。
“裴大哥”
裴骁眼神沉静,低低应了声,问道:“福叔,为何包间会给客人上锁?”
福掌柜跟了裴骁多年,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当即便知酒楼里的伙计被人收买了,这时还被东家逮个正着,吓得一头冷汗,“东家,这、这我也不知,我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