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正则吞下口中的茶,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母亲,“妈,难道你这么想让我娶关家女儿只是因为要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一争高下?”
&esp;&esp;“你若是喜欢关家那个女孩的话,那就更好了。我上去看看你爸爸。”连母放下茶杯款款上楼而去。
&esp;&esp;——
&esp;&esp;秦洁接到岑致权的电话时,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微湿着,听到他说他在她家楼下,只等她五分钟时,她动作飞快的套上了件长裙,脚上穿了个拖鞋就往外跑。
&esp;&esp;秦洁住的公寓楼是岑旭森给她买下来的,也可以说是金屋藏娇之地,能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严密的安保工作是首要条件。
&esp;&esp;岑致权的车子停在路边,昏黄的路灯将他倚在车门边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手里的烟才抽了几口,秦洁已经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出来的。
&esp;&esp;听闻脚步声的岑致权抬头,在她离他一米之外时,他夹着烟的手抬了起来,示意她停住。
&esp;&esp;秦洁站在那里微喘着,眼神却紧紧的锁住那倚在车门边的男人——
&esp;&esp;多久了?他们除了公事之外,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私下单独相处,久到,她都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esp;&esp;可是,今晚他来了。
&esp;&esp;不管,他来的原因是什么,她都是心生欢喜的。
&esp;&esp;“致权——”
&esp;&esp;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都带着温柔与缠绵,可惜,她的柔情男人不领情。
&esp;&esp;他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听说你想跟我父亲结婚?”
&esp;&esp;秦洁一愣,双手紧握,忽然有些激动,“致权,如果你不想我跟他在一起,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离开他,一定——”
&esp;&esp;“够了,我没时间听你废话。”一把掐掉手中的烟,岑致权打断她,“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你想母凭子贵进入岑家,也掂掂自己的斤两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我父亲不可能跟我母亲离婚娶你。而我母亲,绝不容许外面的女人爬到她头上。你好自为之。”
&esp;&esp;说完之后,他转身打开车门就要上车,他跟她,其实能说的,并没有几句话。
&esp;&esp;若不是担心父母的离婚事件影响太大,他根本不会来见她,更不要说讲那些话,但显然,这位秦小姐并没有领悟到他的用心良苦,所以,在他抬脚上车前,竟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esp;&esp;“致权,别走。”她哀声求着,“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不是连正则,也不是岑旭森。只要你开口,我不但会离开他,这个孩子我也不会生下来的,我真的只想跟你在一起——”
&esp;&esp;“秦小姐,请自重。”岑致权身体一僵,随即拉开那紧抱着他腰间的手,将女人柔软的身子从自己身上剥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的私人事情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esp;&esp;“没有任何关系—”秦洁的泪水涌了出来,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么晚还来找我做什么?”
&esp;&esp;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丝的心动与爱恋,半点也没有。
&esp;&esp;所以,当年与她在一起,他不碰她,更不在乎她跟连正则在一起,就连她做了他父亲的情妇,给了他那么大的难堪,他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esp;&esp;因为不在乎,从来都不在乎,所以,才能这样心无波澜。
&esp;&esp;所以,今晚他来,其实只是以为人子的身份来警告她不要破坏他的家庭吗?
&esp;&esp;而回应她的,是他直接甩上车门的声音,随之车子起动,消失在夜色中。
&esp;&esp;“岑致权,我就要进入岑家给你看看!”
&esp;&esp;她咬着牙齿恨恨道。
&esp;&esp;——
&esp;&esp;岑致权回到位于圣陶沙的家,难得的是父母两人都在,当然,身边还坐着各自的律师。
&esp;&esp;这大半夜的还在协商离婚的事情,看来他们真的想将事情给闹大了。
&esp;&esp;看到儿子回来,岑旭森夫妇皆是一愣,两位律师与岑致权也是认识的,朝他点头以示招呼。
&esp;&esp;夫妇俩知道儿子一定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回来,不想在外人面前引争端,于是示意各自的律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