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反对老王给你提供证明自己的机会。”
"然而,既然未误大事,我便不再赘言。"
"不过,你这等缺乏教养的凡夫俗子,必然无法理解我家先祖王的深思熟虑,我还是得提醒你,听好了!"
"你只是一个曾经触犯禁忌的流放者,无论何处,无人会对你投以关怀。"
"此番全因挂着我王家的威望,你方能成就此事,一旦脱离我王家的庇护,你依然是个卑微无能的流浪者!"
"所以你要认清形势,别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已脱胎换骨!"
季卫依旧对她置若罔闻,任由其言如风过耳。
王天风担忧付莲的话语过于尖锐,惹得季卫露出异样,连忙转换话题道:
"这些事随时可议,新河还在,你莫只顾说话,冷落了客人。"
随即,他转向严新河,温和一笑:
"新河,伯父方才沉浸在家族事务中,竟未察觉你此行是否还有其他目的,除了拜访曼欣之外?"
严新河对季卫一直心存芥蒂,付莲的话让他颇为舒坦,不介意被忽视。然而,随着众人目光聚焦于他,他只好礼貌地回应一笑。
"实话说,确实有一桩小事。上次我出于对王老的担忧,与伯父家……"
王天风挥手示意,欲言又止。
此时,季卫冷然插话:
"生死攸关之事,岂可谓之小事?"
这话正中王曼欣的下怀,她不由自主地附和:
"没错!那次爷爷险些陷入生命危机,这也能称作小事?!"严新河顿时神色尴尬。
付莲立刻起身呵斥:
"曼欣,住口,你父亲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多嘴!"
接着转向季卫,厉声道:
"不知悔改的蠢货!主人在场,你竟敢妄言!"
最后,她转向严新河,笑容重归:
"往事已矣,况且老人家并无大碍,现在看来,不过是些琐碎之事罢了。"
"新河,你说吧。"
严新河眼角掠过一丝轻蔑,转而对王天风和付莲恢复和煦笑容:
"如此误解,我深感内疚,无颜面对伯父伯母。"
"无人误解,大家都清楚你是逞一时之勇,不顾爷爷安危,的确应当内疚!"
季卫针锋相对。
王天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你为何总是打断新河?别说话了!"
付莲拍桌欲怒,却被王曼欣故意牵扯话题,才未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