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惭形秽之际,季卫走近前来。
冷冽的目光紧锁刘一指的双眼,质问:
“你号称医术大师,传言还教导过不少知名弟子,难道连体质虚弱不宜强补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老人家的状况你不可能看不出来,竟敢使用如此激进的魔法药剂,你是想害人性命吗?!”
刘一指闻言低头不语,脸色时红时白。
猛然间,他双膝一屈,跪在季卫面前:
“你说得对,我对病患的生命未尽到责任,枉称医者!”
“我检查后已详细了解老宗师的状况,也认同保守治疗才是最佳选择,但严少爷他不同意。”
说着,刘一指望向脸色微显慌张的严新河。
“严少爷坚持要求我使用最快速的方法,但风险太大,你也明白那样无法保障安全,我真的无计可施!”
季卫随即冷冷看向严新河。
“原来是这样!”
王玲儿愤慨道:
“他才是盲目逞能!多亏姐夫在场,才没让爷爷受害!”
“新河你……”
王天风的脸庞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眼前的一切超越了凡人的理解范畴。
付莲的目光骤然转变,充满戒备地瞥了眼严新河,连忙拽着王曼欣后退几步,如同避开某种神秘的威胁。
这家伙为了展示自己的神奇力量,竟无视他人性命。若将来自己不慎染病,他再施展这般法术,又该如何是好?
这样的女婿,简直是要命,绝不能让曼欣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严新河在众人的注视下,头皮阵阵发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诸位请勿误解,刘一指仅告知此法效果最佳,我并不知晓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否则断不会让他医治家父。”
话音未落,他便狠狠瞪向刘一指,口中斥责道:“什么骗子神医!我只要你竭尽全力治愈家父,何时允许你使用这般危险的手段了!”
随即,严新河不给刘一指反驳的机会,直接扑上前,挥拳踢腿,怒吼:“卑鄙之徒!差点害死家父,还想嫁祸于我,看我今日不教训你!”
季卫无暇顾及他们的争斗,只对王家众人嘱咐:“家父虽已无大碍,但回家后还需静心修养一段时间。”
“你们必须严格按照高医师的药方执行,不能再有任何疏漏。”
“好的好的。”王天风与王天雷恭敬地应允,连连点头。
付莲在身后犹豫许久,离开时终究按捺不住,走向季卫问道:“你。。。你的医术,难道超越了那位刘神医?”
王家众人闻言,立刻竖起耳朵,期待答案。若是他是神医,家中未来疾病便可无忧。
季卫淡然一笑,谦虚回应:“我只是略懂针灸之道,称不上神医。”
付莲闻言,脸色瞬间冷却,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讽刺:“哼!还以为废物有了些真才实学,原来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王家众人失望散去,唯独王曼欣留了下来。面对季卫的目光,她脸上带着歉意,轻轻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