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哀嚎声持续至深夜。
拂晓时分,徐万山亲自来到章府拜访。家主章承不敢怠慢,急忙亲自出门迎接。
一见到徐万山,他大笑道:“徐老兄光临寒舍,我章家倍感荣幸,快请进。”
随即,他转头吩咐仆人:“快去把那罐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泡好……”
徐万山站在原地,仰头冷笑:“不敢当,如今的章家势力庞大,我徐某已无资格品鉴你们的茶了!”
章承一愣,面色不变,上前挽住徐万山的胳膊,半推半请地领他进门:“老兄给点面子,有什么事我们里面谈。”
徐万山哼了一声,但还是给了章承几分颜面,随他进入客厅。
入座后,章承遣散下人,亲自为徐万山斟茶,放到他面前,微笑道:“不知哪个不肖子孙惹恼了徐老兄,让你如此动怒?尽管说,我会立刻让他来向你道歉。”
徐万山呵呵一笑:
年轻的贵族真是初生的龙驹不知畏惧,计谋高明,将我这糊涂的老巫师玩弄于股掌之间,既要我为他效力,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
章承面色微变,朝门外喝道:
“立刻唤章鸣前来!”
随即转向徐万山,语气缓和了些许:
“兄台息怒,小鸣近几日我一直留意,他并未离府半步,怎会给你带来困扰呢?”
徐万山怒声回应:
“他得罪了我徐万山的恩赐者,却不明言,让我为他挡下灾祸,如今我面对恩人,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你说该如何是好?!”
章承面色剧变,正欲详询详情,章鸣已匆匆赶来。
章鸣入门便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徐老,父亲,此事皆因冯伟那恶犬冒充我之名所为,我毫不知情啊!”
砰!
徐万山一脚踢翻茶几,手指章鸣:
“好一个狡猾小子,利用完我就将过错推卸给仆人,真是算计得巧妙!”
章承也以严厉的目光瞪着儿子,厉声训斥:
“胡闹!此时还敢狡辩,还不快向徐老低头认错!”
章鸣委屈得几乎喷出血来,心中把冯伟的祖先从第一代骂到第十八代,但他明白此刻无法辩白,只能认栽。
他含泪道歉,徐万山却仍未消气,接着说:
“我的恩人绝非挑起事端之人,定是你先招惹了他,受罚后仍不服气,才指使手下诱使我为你出面。”
说完,他又对章承警告:
“好好教导你的儿子,出门在外莫要如此张狂!这次多亏恩人宽容,下次再触犯不该触碰的人,恐怕不会有这般好运了!”
章承自知理亏,只能赔笑道歉不止。
好不容易送走徐万山,关上门后,章承猛然一脚,将章鸣踹倒在地。
“父亲!连你也不信我?”
章鸣几乎崩溃,大声喊道:
“真的不是我,是冯伟擅自做主……”
章承上前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