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英格兰高地冷风呼啸。
黑衣人一句话之后,现场陷入了死寂。
只有风的呼号和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刚才还在聚集的浓云席卷了过来。
沙沙沙……
下雨了,十一月的冷雨。
四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欧洲男子,矗立在灯塔前,任凭冷雨打在脸上。
雨越下越大,之前他们还很有型的发型,稀客已经被冲的凌乱无比。
雨水顺着发梢流入眼睛,流入嘴里,但没有一个人动手去擦拭,只是静静的站着。
他们的眼中是那么的坚定,脸上的表情也是无比的尊敬。
过了许久,里面响起了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口音是浓厚的英格兰口音,但后面夹杂着一些斯拉夫的味道。
“下雨了,很冷,进来吧!”
四个急忙回道:“遵命,我的伯爵大人!”
他们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像踏入神殿一般,进入灯塔下的小屋子。
里面的光线很昏暗。
花岗岩墙壁上,插着几个火把,发出暗红色的光线。
墙壁的角落是一个镶嵌在墙内的壁炉,里面的炉火烧的很旺,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往里面送松树枝干。
啪啪……
充满松油的枝干投掷到里面,发出一声爆响。
壁炉一侧,是一个巨大的木桶,下面烧着一堆红色的木炭。
木桶上,蒸腾翻滚,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墙上有一个倒影,正是桶内之人的,拉的很长,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又向一颗干枯的死树。
这时,那个伏在地上往壁炉扔木材的老头站了起来,对着木桶恭敬的鞠躬:“我的大人,今天的水温您还满意吗?”
“杰西,今天我的心好冷,水温不够,继续加!”
“遵命,我的伯爵大人!”
佝偻老头全身被黑布罩着,看不出面貌,但听声音,就知道上了年纪。
他颤颤巍巍的从壁炉内,直接用手抓出一把烧的火红的木炭,散在了木桶下面。
在四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佝偻老头像是很平常一般,在熊熊烈火中,硬生生的抓出一堆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