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看着凤九颜身前的烈焰刺青,抬手抚上。
凤九颜微微战栗了下,旋即倾身将他扑倒。
她发丝落在他脖颈间,唇色异常妖冶冷艳,与那烈焰相得益彰。
夜半时分,两人才偃旗息鼓。
萧煜搂着她,躺在床榻上,餍足又放松。
这时候,他就想多问几句。
“你那伤,和段淮煦有关?”
若非如此,她为何避而不谈。
凤九颜本不想回忆那件事,见萧煜有所误会,她才不再隐瞒。
“不是。”
她翻身平躺,望着那素白的帐顶,讲述起往事。
那是她在北大营的同袍,与她几度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她十分信任他。
但是,在一场战事中,她被那人偷袭,险些丧命。
她醒来后,听闻那人投靠了敌军,险些给北大营带来灭顶之灾。
“后来呢?没找到他么。”萧煜问。
凤九颜轻轻摇头。
“没找着。想来是易容出逃了。”
萧煜想到她醉酒那晚说的胡话——“兄弟一场,你要杀我?”
想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甚大。
遭遇挚友背叛,不容易放下。
他搂着她肩,侧头轻吻她发顶。
“会找到他的。”
忽然间,他眉目一深。
“你说,他是逃走后易了容,所以你们找不到他?”
“嗯。”
萧煜眼神肃冷。
“有没有可能,他和段淮煦一样,都是刻意接近你。这意味着,从你一开始认识他,那就不是他的真容。”
凤九颜闻言,倏然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中泛着一抹冷冽。
“您说得对,那很可能不是他的真面目!我竟从未想过……我,我完全信了他。”
萧煜跟着起身,轻拍她肩膀安慰。
“一则是灯下黑。东方势精通术法,会画骨,不也一直没看出你是女儿身么。二则,敢接近你,那人的易容术必然精湛高超。此外,你与那人生死之交,难免被情感左右。”
凤九颜点头。
她随即迅速穿上衣服,拿起佩剑。
“您先安置,我去找东方势,让他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