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怕拒绝了,爹娘会多想,况且她在这边的供销社确实没见卖的有木耳。
听见女儿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心里更加踏实了,跟着女婿去省里,果然是个好决定。
“欣荣,你不是有话给闺女说?”
温建国将电话递给一边望眼欲穿的媳妇,看她又红着眼,立马对他做了个抹眼泪的手势。
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哭哭啼啼的,让闺女看见了多担心。
“阿阮,在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啊,江城对你好不好。”林欣荣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忍了回去。
闺女虽然嫁得好,但嫁的也太远了。
她这几天总是想到闺女小时候,家里穷的吃不上饭,她坐在那里哭,闺女抱着她的腿给她抹眼泪,说自己一点儿不饿,让娘娘不要哭了。
这几个孩子,数老大最贴心,日子也过得最苦,也就嫁了人才过上几天能吃饱穿暖的日子。
“姑娘嫁过去是过好日子的,你又在哪儿哭,让姑娘担心!”
“娘,江城对我可好了,洗衣服做饭打扫家务都是他来弄得,每天中午还从食堂给我打饭吃,我就在家学习准备高考,别的事儿江城都不让我插手。”
林欣荣一听闺女要高考的事儿更心疼了。
“闺女啊,咱不为难自己,没文化也照样能过好日子,那高考哪是咱们能参加的,到时候两眼一抹黑气到自己咋办,别给你珍珍姐学,闹着要去夜校扫盲,没少挨打,咱不学昂。”
“行了行了,就你知道的多,闺女想考就让她考个试试,年轻人有个志向是好事儿。
温阮又问了些关于堂姐的事,才知道珍珍姐和张庆领了结婚证以后,和张庆他妈已经打了好几架了,结婚给的那三百块钱倒是要回来了,就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让她哥过去帮架,每次回娘家都是带着伤回来。
日子过得也是鸡飞狗跳。
挂了电话,温阮更想家了。
江城也看得出她的情绪低落,扯着她的手送她回家,路上絮絮叨叨的给她讲训练场上的事儿。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那些话无聊,但他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枯燥又乏味,唯一的色彩就是她了。
“晚上我要去文工团和彩霞排练,差不多七点钟过去,最后一次排练,明天就要上台表演了,你晚上早些回来送我过去。”
温阮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这几天他总是回来的很晚,好像在忙下个月军演的事情,刚回来没几天,又要出差。
烦。
又要自己做饭洗衣服了。
影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