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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周陵城的驿馆发生了一件大事。
&esp;&esp;乌孙的单于落水,但幸好救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esp;&esp;周旻晟作为大周国君,自然是要去慰问一二的,苏妹跟在周旻晟的身后,一道去了驿馆。
&esp;&esp;驿馆门前静候着太医和官员,周旻晟扶着苏妹从马车上走下,眸色凌厉的横扫了一眼面前的人道:“单于如何?”
&esp;&esp;“单于说自己深熟水性,不必把脉。”太医院院首站出,战战兢兢的答道。
&esp;&esp;“愚笨。”狠瞪了一眼那太医院院首,周旻晟甩袖走进驿馆。
&esp;&esp;苏妹跟在周旻晟的身后,一道跨步走进驿馆。
&esp;&esp;冲着周旻晟迎面走来的是单于的心腹大臣和他的幼子昆莫难。
&esp;&esp;“给皇帝陛下请安。”昆莫难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与周旻晟差不多的年岁,面部轮廓较大周人更加深刻一些,所以看着有些怪异。
&esp;&esp;“单于在何处?”周旻晟斜睨了一眼昆莫难,声音清晰道。
&esp;&esp;“在院中练武。”昆莫难差一旁的奴仆引路,将周旻晟带到后院。
&esp;&esp;单于穿着薄衫,手持大刀正舞的虎虎生威,一点落水的后遗症都无,看上去真是十分康健。
&esp;&esp;周旻晟静站在那处看了片刻,然后突然抬手招过一旁的太医院院首道:“去,给单于把脉。”
&esp;&esp;“这……”那太医院院首看了一眼正挥着大刀的单于,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周旻晟随手拿过一根柳条,直接便架住了单于的攻势道:“单于,朕带了太医过来。”
&esp;&esp;单于停了架势,然后将手里的大刀戳在泥地上道:“皇帝陛下不必如此惊动,只是吃醉了酒失足落了水罢了,我乌孙人皮糙肉厚的,不似你们大周人,细皮嫩肉的连碰都碰不得。”
&esp;&esp;“单于还是把一下脉的好,若是出了事,我大周可脱不了干系,继而影响两国邦交,可不是小事。”周旻晟微眯了眯眼,眸色坚持。
&esp;&esp;“既然如此,那就把脉吧。”撸起长袖往那太医院院首处走了两步,单于却是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整个人开始抽搐,面色发紫憋青。
&esp;&esp;“快看!”一把将单于扶到地上,周旻晟面色微凛。
&esp;&esp;“是……”那太医院院首赶紧上前替单于把脉。
&esp;&esp;“怎么样?”
&esp;&esp;“这,这……”太医院院首抖着手,惊惶的抬首看向周旻晟道:“皇上,单于,去了。”
&esp;&esp;狠蹙眉头,周旻晟俯身摸上单于的脖颈,那处果然已经没有了跳动。
&esp;&esp;“为何会如此?”沉静下面容,周旻晟低声道。
&esp;&esp;那太医院院首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单于,应当是死于昨晚的溺水。”
&esp;&esp;“死于溺水?”周旻晟轻挑眉目,面色愈发冷峻了几分。
&esp;&esp;“这人是昨晚溺的水,而且刚才还好好的舞刀呢,为什么会死于溺水?”苏妹站在周旻晟的身旁,声音清晰道:“太医,你这唬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esp;&esp;“不敢欺瞒皇上,这单于昨晚溺水之后那河水定然是进了腹腔胸肺等地,一时不查,但第二日却因鼓涨而死,皇上若是不信,可将单于的胸腔刨开,里头定然有积水可证老臣的话。”
&esp;&esp;太医话罢,后院一阵沉静,周旻晟面色深沉的站在那处没动。
&esp;&esp;“父王,父王!”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单于幼子面色惊惶的伏跪在单于身边,声音凄厉道:“父王,您怎么了,父王!”
&esp;&esp;“单于,单于……”那单于的心腹大臣面色悲切的跪在单于身边,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