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可以看到对方得队伍组成了,清一色的移动速度极快的黑色狼型野兽。
于是,一位有着血红色长发,穿着黑白相间哥特裙的十五岁少女,在浮桥上与一群侵略者相遇了。
中岛决斗输了,是我的责任。
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我,只能自己承担这个后果了。我自己拦住这些人,在这座桥上。
如果我死了,正好将聚集于我身上的罪恶和责任一起带走了。
我抚摸着脖子上的瞳,让它变成了长剑。
为了彻底拦住这些敌人,剑身的长度达到了浮桥宽度的一半以上。我让自己的血液流到那上面,这把五六米长的血红色长剑,在我手上微微的伸缩跳动。
那频率,和我的心跳一样。
跳动着的,也是我携带着破坏能量的鲜血。
我挥起长剑,向身侧展开,面对着停在我面前只有几米的无穷无尽的敌人,冷冷喊了一句:“对不起,这里,禁止通行!”
对面的野兽们全都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就等着一声令下。
领头的黑色巨狼晃动着头颅,低吼着。然后,向后弓起身体。
“呼”的一声,他第一个冲了上来。
他身后的所有野兽,几乎在同一时间行动
我也挥起了长剑。
一剑,就直接将靠近的所有野兽全都劈成了两半,包括那领头的巨狼。尸体一部分留在桥面上,一部分掉入两边的河里。
敌人并没有胆怯和后退,继续冲过来。
我挥舞着巨大的长剑,将整个桥面从中切断,不让任何一个人跨过浮桥的中间。
我不知道挥舞了多少剑,也不知道杀掉了多少敌人。只知道,对方得军队还在冲过来,那我,就不会停。
不断释放自己的鲜血补充着剑上的能量,不这么做的话,我无法拦住他们。
左挥,右挥,左挥,右挥,左挥,右挥,左挥,右挥,。。。。。。
每一次都用尽全身的力气,重复着,重复着。
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失血过多。
剑刃又不锋利了,我再一次咬开手腕。
不小心又后退了,我再一次拼命向前走动,夺回那几公分的领土。
敌人的鲜血从桥面上成股的流下,鲜红的颜色以桥面的中心为原点,从海面上扩散开来。
血腥味和海上的殷红一起飘向远处。
不是人类血液的味道,我连仅有的乐趣都享受不到了。
这对于将死的我来说,真的是糟透了。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我的动作一直没停,敌人也一直没停,只不过,进攻部队从狼型生物,变成了类似于恐龙一样的巨型生物。
敌人越来越强了,我则越来越弱。
终于,我无法夺回在桥面上被夺走的领土了。相反,我还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八分之三,二分之一,四分之一。
我离中间越来越远了。
而海面上的殷红也随之移动。从西大陆的岸边开始到浮桥中间,已经通红一片。
真正的血海。
坚持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