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想吃八宝饭、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粉蒸肉……”
等到吃饭的时候,瞧着福平公主狼吞虎咽的模样,柳棠溪问:“你这是几日没吃饭了,怎会这般饿?”
“御厨没你做得好吃,你没瞧见么,我都瘦了。只可惜,入了宫里就没这般自在了,每日都要被拘着读书,不能随意出来。那先生要是旁人也就罢了,还是我那个二哥哥,着实迂腐。”
柳棠溪知道,福平公主说的二哥哥就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慎王殿下。
他现在不在礼部,而是去了翰林院,平日里除了修书就是去宫里教几位皇室子女。
她记得,卫寒舟说过,这位二皇子是有真才实学的。
“慎王也是希望公主多学些东西。”柳棠溪道。
“他啊,就喜欢时不时讲些跟科考有关的知识,听得人昏昏欲睡。”福平公主道。
柳棠溪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位二皇子也着实有意思,当年想考科举没能如愿,如今却是教一群同样不会参加科考的皇室子女。
也不知他是真的喜欢这些知识,还是心中憋屈让别人也同他一样难受。
“你还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惨。”福平公主瘪了瘪嘴说道。
柳棠溪正了正『色』,说:“公主若是想吃我做的东西,你让人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到宫里去。”
自从宫变那日之后,柳棠溪对福平公主的态度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从前只是觉得这是个有些小脾气的郡主,如今却是真的把她当成像扶摇一样的晚辈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福平公主开心地说道。
说着,福平公主又跟柳棠溪说起来自己在宫里的‘苦’日子。
“哎,王府比不上云北,宫里又比不上王府。”
柳棠溪知道福平公主的『性』子,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为什么了。
“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宫里的规矩也实在是太多了。我现在想见父兄一面都难。”
柳棠溪道:“如今皇上刚刚登基,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既要忙着整肃朝堂,还得忙着安抚各处的官员和百姓,防止内『乱』。”
福平公主道:“可不是么,哥哥也被父皇使唤得团团转,我想让他给我买糖葫芦他都没空。”
“想必过些时日就好了。”柳棠溪道。
“哎,我觉得难,北郡饥荒严重,哥哥许是要亲自去赈灾了。”
听到这话,柳棠溪微微蹙了蹙眉。
如今已是七月份,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收了。
自从谨帝上位之后,就已经开放各地粮仓赈灾,富户也纷纷响应,广设粥棚,各地的情况也渐渐平缓下来。
按说应该平稳了才是,怎么又严重了?
“为何北郡饥荒严重?”
福平公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哥哥快要去了。”
两个人又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岔开了话题,聊起来别的。
等到天黑之前,福平郡主留下从宫里带来的贵重礼品,带着一大堆吃食准备回去了。
在出门时,却见到了刚从先生那里回来的卫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