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孕者的心都会比先前优柔寡断,少夫人就是属于这阶段,夫人不是已揽下府中之事了吗,少夫人安心养胎,等少将军凯旋而归就可。”
田宇转身刚跨上台阶,余光一身影从小门而出,“燕莺?”
乔易点头道,“他最近蹊跷的很,在府中待了近半月才出府。”
“去看看…”刚走了几步,田宇停下来,抚了抚肚子,蹙眉道,“或许他是故意想引我,罢了,先回府去,由阿么定夺。”
“少夫人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不可随意出去,天有小雪了,咋们回屋吧,夫人好似还等着有话和您说。”
“走。”
府中的三层静景阁是眺望雪景红梅的好地处,备好的热食也一并端来,东方诩静坐窗口,地龙升地极暖,有些出汗。
田宇走上来时窗纱合起,隐约能瞧出外面的景象,幸而没刮风,坐于窗口感觉不出冷,“阿么,我方才瞧见燕莺出府去了。”
东方诩淡笑道,“我知晓,瞧瞧你喜吃哪个。”
田宇拿了一小块酸梅糕抿着,“阿么,你觉得是谁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训话时,咋们并未说不可传出去,府中来往的有送菜的,送水的,送柴的,还有些门客不时上门而至,仍谁都有嫌疑,此事小,但也能看出韩府还是有漏口未添起,你觉得燕莺是潜伏者,为何不想想这府中或有同谋呢,许是数年老奴了…”
田宇疑道,“数年老奴?”
东方诩轻叹道,“是啊,一个举无轻重的老人,没成想过,若非他露出马脚我还并未发现。西州那边太师已经赶过去了,掌握了些三皇子私自贩卖铁的罪证,可惜已传不到京都了。”
田宇沉思静听着。
“宇儿,那道圣旨皇帝收回去了?”
“嗯,前两日一小公公过来的,带的人很少,直接与爷爷要了旨去,说是等阿锦回来,定会赏礼,到时再请一封旨意,”田宇有些难过,“看来皇帝有时也说话不算话。”
“事发突然,谁自然也不想做有损自身信誉之事,这应庆幸还未昭告天下,不然难堪的不仅是皇家颜面,更是权利的撼动,到时有心人在说韩府之事,依照皇家的疑心,咋们的后路可就窄了。”
田宇不平,“为皇家安了国心,还要想着如何除去我们,真是…”
东方诩轻笑了声,“想除去我们哪能容易,就像三皇子一般,其实皇帝心里明白的很,一直不开口治他罪,是因为前朝还有很多大臣要相互制着,几位皇子的进入是最好的抉择,免得大臣有谋反之心。”
田宇听地头疼,“越说越乱,像团麻线似的理不清。”
“罢了罢了,你如今不可烦心,今日不说了,回去歇着,或是在这儿说也可,我们已让管家寻个按摩夫郎,月份大的身子容易承受不住,趁小多按摩着,省得后日遭大罪。”
“嗯,我回小院睡吧,感觉现在有些认床。”
东方诩起身抚着他,命下人道,“把那些食都拿上,以免少夫人饿了,”随后对田宇道,“把你养胖点儿,等你家人来了,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