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诩到时,太妃瞧得正是尽兴,舞罢,才召他们进来。
“参见太妃娘娘。”东方诩侧眸瞧了眼身着单薄舞衣的田宇。
“都起来吧,”太妃淡笑道,“舒妃身子骨弱,下雪天过来真是难为你了。”
淡青流苏的素色显得柔骨姣美的舒妃更单薄了几分,婉转道,“让太妃娘娘见笑了,妾身想起已许久未给太妃娘娘请安,今日身子刚好些便来沾点太妃的佛香好驱些病气。”
太妃微眯眼愉悦道,“这小嘴竟会说些讨人的话,”拍了拍贵妃椅上的空隙,“到哀家这儿来。”
舒妃抿唇一笑,悠然向前,刚坐下便道,“之前我还不是很信这佛,今日一闻,真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多谢太妃娘娘赐香。”
太妃笑呵道,“都坐下吧,”轻拍着他手道,“你们可来迟了些,文家的孙儿的舞姿你们刚好没瞧见,练的几月便可跳得流畅柔美,着实不错。”
东方诩道,“宇儿练舞用功专注,妾身常在幕后瞧他。”
“主要是底子好,遗传了柳家的。”
田宇一僵,眼神从东方诩身上闪过,垂下遮挡不知名的情愫。
东方诩笑道,“柳苒夫人是京城有名的舞美人,幼时未见真是遗憾。”
舒妃附和道,“你遗憾的还在后头呢,正盛之年,柳苒夫人和太妃娘娘那场惊心勾魂的对舞那才叫一个妙,当时在场的众人都无法评判谁赢谁输。”
东方诩抿唇一笑,“你这么说,可是幼时见过?”
太妃笑呵道,“当时可没有幼孩在场,是哀家输了。”
舒妃惊呼道,“为何?听闻年老大臣,那时不是不相上下吗?”
太妃解释道,“哀家输在了眼神上,柳苒跳的舞充满着春然俏意,神色魅转琉璃与舞蹈相得益彰,哀家当时心中只有争,却少了丝舞魂之陷,所以哀家输了。”
三公公匆匆走来,打断了几人的话,开口道,“太妃娘娘,韩少将军求见。”
东方诩暗惊,神色淡然处之,慌而不慢道,“这孩子都快成家了还这么胡闹,后宫之地岂是他能来的地方,太妃娘娘恕罪,妾身回家后定然家法处置,让他面壁思过反省。”说着,东方诩半跪而下,坐在后方的田宇也跟在后方跪下垂头。
三公公又道,“来的还有大皇子和五皇子。”
太妃淡笑着几声,深沉的眼神中瞧不出个喜怒,“哀家这宫里今儿可是热闹了,韩夫人平身吧,无妨,传他们进来。”
三人刚进去,室内一片寂静,韩凯耀刚从军营出来,还未褪去铠甲,瞧着田宇一袭红衣,娇媚惑人的桃花妆,真想直接拉他走,“参加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