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叫什么名字?”面上还能强作镇定的云白,讲话的声音中却无可抑制的透露出一丝颤抖。
恰在此时,源殷身边坐下了一位气场异常强大的大爷。
“啊嗯,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景吾毫不掩饰他眼中的厌恶,看着清少一贵的表情傲慢到不可一世。
清少一贵一见来人,手中的咖啡杯‘啪嗒’一下落回了原位,“迹部家的,怎么在这里!”
迹部景吾鄙夷的勾起嘴角,食指点在眼角下的泪痣上,俊美好似天神的脸上是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瞅着清少一贵就像是在看一名小丑一般,“清少一贵,啊嗯?本大爷倒要问你,为什么,又在本大爷眼前出现了?”
清少一贵气得嘴唇发白直打哆嗦,不知为何,在迹部家的人面前,他永远都做不出那副‘宝相庄严’的样子。忽然,他那双阴鹜的眼睛看向了源殷,“小丫头,是你对不对?是你通知他的!”
不在意的喝了口奶茶,气场丝毫不亚于迹部的源殷淡笑道:“嗯,是我。”
这下子,清少大叔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迹部?!难道……添添他是……”自看到迹部景吾出现那刻起就若有所思的清少云白,七分肯定,三分惊疑的向源殷询问道。
源殷点点头,“嗯,迹部景添,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当然,他不知道你是他姐姐。”
张了张嘴,云白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只是睁大了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脑海中闪过海原祭上,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天真无邪的面孔,云白说不出心里面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是愤怒,是羞耻,是喜悦,是激动……
父亲背叛了母亲,她早就知道,却无法做什么,添添是父亲背叛母亲的标志,她现在知道,却依然无法做什么……
迹部景吾敲了敲桌子,不容拒绝的进行了表态,“清少一贵,你和纯慧姑姑并没有婚姻关系,再加上你这几年来对景添的态度,哼,就算是上法庭,法官都不可能把抚养权给你。再来,迹部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所以清少一贵,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好日子过太久,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吗?”迹部轻轻的低笑了一声,磁性的嗓音在清少一贵听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警钟,“杀人犯,清少一贵。”
原本还愤愤不平的清少一贵瞬间就惨白了脸色,他颤声吼道:“你,你,你知道什么!别乱说。”
“哦?乱说?本大爷可没你那么无耻。”迹部景吾冷笑一声,看向清少一贵的眼神越发的鄙夷,“你是要本大爷在你女儿面前全盘托出么?呵,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本大爷查不到的事。”
“什么杀人犯,迹部君,请你不要诋毁家父。”清少云白强忍着接二连三的冲击,勉强保持着平静与淡定,未做出失态的举动。
这份胆色,倒是令迹部对她有些欣赏,“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本大爷也不喜欢落井下石,只要你们两个,尤其是清少一贵你,不再出现在添添面前,一切都回到半个月前的状态,那么,本大爷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源殷侧目看着一脸自信的迹部景吾,不由得感觉一阵陌生,自己和他,果真不是一个级别上的。那么作为迹部至交的忍足侑士,是不是段数更高呢?啧,难怪自己老是被他调笑,他果然在耍着自己玩儿呢!
清少一贵沉默了很久,他双手握拳,眉头深锁,表情痛苦不堪,最终还是耸下了肩,一脸颓废,浑身脱力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迹部景吾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站起身,最后对清少一贵说了句:“记住,半个月前,你从未在那家商场中见到过景添。”
说罢,朝源殷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他一起走。
源殷临走时看了脸色很差的云白一眼,露过她身边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她知道,云白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坐在迹部的车上,源殷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问道:“迹部,你说云白的爸爸是杀人犯,是真的么?”
迹部景吾窝在柔软的椅背上闭目养神,闻言,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的懒懒回答:“这个你去问忍足吧,他更加清楚。”
“哦。”撇撇嘴,源殷心里暗道:你丫的就是懒得说那么一长串吧!你不想说,我就偏要你说。“迹部,马上就是关东大赛了吧!你说青学对立海大,谁会赢?”
提到网球,迹部景吾果真睁了眼睛,连嘴角边都带上了兴味的笑,“立海大很强,但是今年的青学,未必会输。”
“呵,我家球球也不会输的!”源殷不甘示弱的回了句,球球那么辛苦的训练立海大的那帮子,这些努力,一定不会付之东流的。
瞥了她一眼,迹部嗤笑道:“本大爷懒得跟你说。”
“喂!!”源殷怒,什么意思呀,你瞧不起人是吧?
当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