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关爵抓着姜禾的手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小禾,你回去跟你哥说,谭斌的材料都在我保险箱里,还有hic的也都在那里,密码是你生日,剩下的东西让他酌情处理。”
“你怎么会有谭斌的材料?”姜禾有些惊讶。
“这两年谭斌一直跟讯科不对付,你又说过谭斌这个人气量小,手段阴,所以未雨绸缪我做了一些准备。之前我进来的太过仓促,有好多事情都没有着手准备,也没办法通知到外面,幸好今天你能进来,我还真怕你应对不来。”陆关爵笑着说,然后伸手把姜禾搂过来,用手划拉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柔软,透着满满的心疼:“小禾,你听我的,其余的事情交给你哥,剩下的你不要管,尽快从这里面抽身。”
姜禾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搂着陆关爵的腰,闷声闷气道:“出去我就去跟哥哥说,祁哥跟我大伯再想办法,你再熬两天,千万别硬来。”说着她还摸摸陆关爵红肿不堪的膝盖。
两个人头顶着头絮絮叨叨的互相交代着,左右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门被轻轻敲了两声,还没等屋里人说话,小警察的脑袋就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赶紧赶紧,我要换班了。”
姜禾听到这句话,抓着陆关爵腰侧的手猛的一紧,看向对方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祈求,声音里带着些不情愿:“关爵……”
陆关爵也舍不得,俯身在姜禾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然后抚着她的头发道:“听话,赶紧回去,放心,我不会有事。”
姜禾咂了下嘴,不甘心的又回亲了一下,笃定的说:“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出去。”
从看守所出来,姜禾心里空落落的,姜宇在门外一边抽烟一边等。
简单的交代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姜禾重点把陆关爵腿的事情跟姜宇说了一声:“得快想办法,他不能再在里面呆着了。”
看着自家妹妹一脸担心着急的模样,姜宇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这胳膊肘已经拐到银河系了,他这个当哥的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姜宇的动作很快,连夜去陆关爵那将资料拿走。
讯科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有几笔合作因为这个暂时被搁置了下来,姜禾这段时间忙于在其中周旋,期间还紧盯着陆关爵那边的动静。
祁川跟姜泽涛同时作保还是比较有效果的,陆关爵在被关进去十五天之后终于办下了保外就医。
陆关爵是被押解着直接到的医院,只要出了看守所,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陆关爵被手铐拷在病床上,另一只手上扎着点滴。
陆关爵想起身,可碍于一只手被绑着,另一只手也活动不便,手铐被弄的哗啦啦直响,而陆关爵努力了半天也只是起来了半个身子。
他有些狼狈的冲姜禾笑笑说了句:“你来了。”
“别乱动。”姜禾心疼的过去将人扶起来,又查看了一下扎着针的手,生怕跑针出血。
腿上的炎症似乎消了一些,但是整个脚连带脚踝还肿的跟包子一样,姜禾心疼的摸了摸:“到底是怎么弄的,不是不让动刑了么?”
“没动刑。”陆关爵费劲的把脚收回被子里,不想让姜禾看。
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只是正常的审讯,可一个星期以后他被拷在半高的暖气管子上,以陆关爵的身高,既不能站直也不能蹲下,只能被迫半蹲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在陆关爵以为这条腿要废了的时候,那边掐着时间点将他释放。
但这些他不想跟姜禾说,他知道这后面肯定有人作祟,这笔账他算是记下了。
祁川也在这期间来过一趟医院,跟姜宇三个人在病房里整整聊了一下午。
徐诗滢一个礼拜以前就被姜宇从那边带了出来,可让人惋惜的是孩子最终没能幸免。可能是近亲的缘故,姜宇看到的小男孩患有唇腭裂,并且听照顾孩子的阿姨哆哆嗦嗦的讲,孩子体质也很差,似乎带着些先天的残疾。
姜宇神色复杂的看着孩子,心中有些莫名的哀伤,最终他也没忍心把孩子一个人留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带着孩子和徐诗滢一起离开。由于徐诗滢看到孩子去世收到了太大的刺激,整个人精神恍惚,无奈姜宇只能将人暂时安排在了疗养院,并让孙荟欣在那里进行照顾,还在风水比较好的地方弄了快墓地来安葬孩子。
所以到目前为止,从徐诗滢那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姜宇手里握有谭家的证据,可没有办法证明陆关爵的清白,更是找不到递交陆关爵罪名最终的罪魁祸首,所以姜宇不敢贸然行动。祁川跟陆关爵的意思一样,不能一网打尽的话,只能先按兵不动。
hic的资料姜禾翻来覆去查过好多次,实在找不出异常的地方。由于陆关爵的行动受限,所以调查hic合作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了姜宇,但是查了好几天了,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姜禾心里着急,保外就医只是缓兵之计,如果还找不到证据,真要立案了,到时候会更加麻烦。
正在姜禾心急如焚的时候,孙荟欣的一个电话让姜禾看到了希望。